繡花針,見縫插針,速度極快,讓人瞧得眼花繚亂。

“嬤嬤這繡工,真是不錯!”嘉飛公主忍不住讚歎道。

周嬤嬤羞赧地笑道:“比不得宮裡的繡娘!”

“司蘊送我那件衣裳,宮裡的嬤嬤都說好,你們這家成衣鋪,日後必定能打出響亮的名頭去!不僅風靡京城,外地的人也慕名而來!”

聽嘉飛公主說得誇張,周嬤嬤笑不攏嘴:“借公主吉言了!若真有這造化,也是託公主的福。”

“我見四皇弟老掛著一個香囊,很是別緻,我也想做一個!”

嘉飛公主話音剛落,周嬤嬤放下手中活計,拿出一堆碎布。

“公主隨便挑,想做就做!送人或者自用都可以!”

“好!”

見嘉飛公主非但不走,還坐在周嬤嬤身旁,學著做香囊。

司蘊隨口一問:“公主,太子妃還好嗎?”

嘉飛公主哦了一聲,笑道:“她已經走出喪母之痛了,現在她忙得很,每日都去翊坤宮,幫我母后安排年關各項事宜!還主動替太子皇兄納了兩房妾室!”

聞言,司蘊不禁分神了下,指尖一痛,她條件反射,將食指塞入口中,眉眼閃過一縷惆悵。

“東宮又恢復如常了!他們還如以前一般恩愛,羨煞旁人!”嘉飛公主莞爾一笑。

“納了妾室,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只是冷暖自知,旁人不知罷了!越是恩愛,越是接受不了妾室!”周嬤嬤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嘉飛公主睨周嬤嬤一眼,默然不語。

“大家都是如此!她是太子妃,更應為女子典範!為夫君納妾,開枝散葉,理應如此!”

司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妙,似乎並不真心實意。

嘉飛公主冷哼:“我偏不要!我若招婿,必須只有我一人!”

“你是公主,自然與旁人不同!”司蘊忙著手裡的活,嘴比腦子快,衝口而出,“成了婚就會知道,有時候納妾是在救自己的命!”

嘉飛公主:“?”

周嬤嬤:“……”

嘉飛公主未經人事,自然不懂,聽得雲裡霧裡,再要細問,司蘊只是笑笑,不說話。

周嬤嬤更是一臉我懂我不說的模樣。

“公主想繡什麼?”司蘊岔開話題。

嘉飛公主沉吟過後,才道:“我想繡只金牛!”

“金牛?為何要繡金牛?”周嬤嬤不解地問。

“我送人。”

聽嘉飛公主如此說,司蘊眸光微滯,傅稹生肖屬牛。

應當是送給他的吧?

待了一下午,嘉飛公主的香囊繡了大半,歪歪扭扭,哪一面都醜得不能看,她氣得將香囊往門外扔。

門外剛巧有人走入,迎面砸來一個香囊,他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