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你躲那幹什麼?快過來!”秦磊焦急道,快過來商量對策啊!

要不馬上就要白忙一場!

司蘊往旁側走兩步,手被拽住,她回眸,正面迎上他的目光。

分明才半月未見,卻似乎許久不見,他瞳底似有一些陌生的波瀾湧動。

匆匆一瞥,他將她拽回身後去,她沒能看太清。

秦磊見他們二人手指交握,對視時總有秋波暗送,他恍然大悟:“你是成國公府的丫鬟!”

透過傅稹的肩頭,司蘊看向秦磊,輕聲道:“秦大當家稍安勿燥,我同國公爺先解釋一下!”

“國公爺先隨我去看看公主吧!”司蘊拉著傅稹離開。

方才殺氣騰騰硬闖進來的男人,這會子竟然不反抗,任由她牽著走。

像牽著一條狗。

秦磊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進屋對秦夫人說:“這哪裡是丫鬟,分明就是妾!看來我是買不上了!”

“據我所知,司蘊還只是丫鬟,不是妾!”秦夫人憂心道,“不知司姑娘能否勸住傅稹!”

“信是司姑娘送的,她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不怕她不盡心!”秦磊揉著發疼的腰,暗啐一聲,這傅稹下手真重!

“她畢竟只是個丫鬟,哪裡有主子會聽丫鬟的?傅稹可不好對付,萬一降不住,我假死不了,還連累你,就糟了!”秦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傅稹會出現在臨江鎮!

這裡是漕幫地界,傅稹怎會來得這般快?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大不了賣他個人情唄!”秦磊懶洋洋地說完,對上秦夫人擔憂的眼神,他寬慰道,“放心!對男人來說,枕邊風可厲害了!”

秦夫人:“……”

臨江鎮沿江而建,夜裡風大,衣襬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司蘊牽著傅稹,埋頭往前走,路上張口就問:“國公爺,梅友乾跟你一起來了嗎?”

“沒有!”傅稹簡短地回答,語氣生硬,扭開二人交握的手,負手在後,站在原地不動。

司蘊回身,瞥他一眼。

他們最後一面,其實並不美好,白日一頓爭吵,不歡而散。

緊接著,一個沒有理智可言的夜晚。

他一遍遍喚她的名,又一遍遍逼著她也喚他的名,要說喜歡他。

不喚不說,就一次次極為惡劣的衝擊。

讓人不得不從。

平日裡那般正經高尚之人,在床笫間,也是禽獸不如。

那晚以後,他不告而別,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心底對他是存了怨的。

其實不太想搭理他,但見他似乎更為氣惱,她身為下人,哪裡能跟主子生氣?

她硬著頭皮解釋說:“公主又病得很厲害!吃了一天的藥,也不見好!”

傅稹嗯了聲:“他稍後會到!”

語氣聽著略微緩和了些,透著些不自然。

司蘊扯出一抹笑,問道:“爺不是在安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傅稹凝著她,冷若冰霜道:“不是你約的嗎?”

“我約你?”司蘊一臉震驚。

“準確的說,應該是你約梅友乾在郢州碰面!”傅稹惡狠狠的說。

司蘊懵了,眸子流轉間,瞬間想通了。

嘉飛公主上次,誤會梅友乾對她有意,所以……

司蘊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一定是公主擅作主張,以我的名義約梅友乾相見!”

難怪嘉飛公主非要拖著她一塊離京。

“不對啊!約在郢州,你們就算赴約,也該在郢州,怎麼會出現在臨江鎮?”司蘊眉眼微閃,想到今日門口的兩個禁軍,只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