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啊?”

“哦,對了!”阮知意恍然道,“你不是一般的丫鬟,你不是要做傅裕的妾?怎麼改變主意了......”

話沒說完,阮知意“咚”的一聲,倒在了案桌上。

傅稹舉筷的手一頓。

司蘊後背冷汗涔涔,立刻上前扶住昏死過去的阮知意,解釋道:“一定是阮姑娘徹夜照顧爺,太辛苦了,身子不適,我這就帶她回屋歇息,爺不必擔心!”

“真是辛苦了。”傅稹眯眼。

司蘊哪還管得了他懷不懷疑,扛著阮知意逃也似的離開。

安頓好阮知意,司蘊在屋裡急得踱來踱去。

沒多少時間了!

天黑之後,傅稹恐怕要變成狄奴那樣痴傻!

再過一會,徐太醫來複診,高瞻澈也會來湊熱鬧,更沒有機會下手。

和順永珍,一個去買菜,一個在後院劈柴。

這會子,前院只有他們兩個。

絕佳的時間。

成敗在此一舉!

司蘊腳步頓住,一臉冷凝,似下定了什麼決心,隨即大步邁出去,順手操起一把鐵鍬,步履堅定,守在屋門外,高高舉著鐵鍬。

深呼吸幾口,她朝屋裡喊道:“爺,阮姑娘出事了!快來看!”

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司蘊瞅準時機,一鐵鍬拍在傅稹的後腦勺。

傅稹低哼一聲,應聲倒地。

司蘊扔掉鐵鍬,拖著傅稹回屋,他實在太重了,她拖不到床上,只能讓他靠臥在房門上。

司蘊二話不說,雙手捧起他低垂的腦袋。

不帶一絲猶豫的吻下去。

興許是心虛,她習慣性的閉眼,忽略了近在眼前,那雙緊閉的眼,輕輕翕動。

她一直在等來電的感覺,可久久不來,兩人呼吸逐漸灼熱,她急得臉通紅。

使出了吃奶的勁去吻。

就在她開始懷疑梅友乾騙她時,那種癢癢麻麻的感覺,瀰漫全身,直至消失。

司蘊迅速抽身離開。

一柱香後。

成國公府,湘水閣。

見一道人影自窗臺掠過。

梅友乾奄奄一息道:“你這個毒婦,不如等我死了再來?”

“那豈敢啊?”司蘊拎著食盒走入,解開梅友乾身上的繩子,掏出一粒藥丸,遞過去。

“你聞聞,是不是解藥?”司蘊笑問。

梅友乾聞了下,點頭稱是,神色怪異地睨司蘊:“你有這麼好心?”

“我特地從傅稹那偷來的,冒著生命危險!你說的,欠我一個人情,他日必定捨身報答!”司蘊將藥塞入梅友乾的嘴裡。

“笑死!”梅友乾含糊道,“這毒根本奈何不了我,有沒有解藥,我都不會死!”

“那是你的事,我只管要人情!”司蘊指著自己帶來的,一套家丁的衣服,“你換上,平日裝模作樣,灑掃下院子就可以了。傷好前,我們不必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