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澈不贊同道:“這你就不懂了,越美麗的女人,心越毒!你對女人,沒經驗,容易吃虧,要不然將她交給我?我定給你個交待!”
“我的人,我自會查清楚!不勞殿下費心!”傅稹皮笑肉不笑。
“一頓飯就將你收買了?你也太好騙了!據說她早已自薦枕蓆,成了傅裕的通房,昨夜突然出府採買美妾,這不奇怪嗎?”
“奇怪!”傅稹笑意漸深,“殿下對逃犯一問三不知,卻對我府上的丫鬟瞭如指掌?我竟不知,原來殿下喜歡捏軟柿子?”
高瞻澈神色一滯:“罷了,我不管你了!奉勸你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別栽了!”
“絕無可能!你栽了,我都栽不了!”傅稹嗤之以鼻,“殿下還是對逃犯上上心,我這裡不必插手!該殺之人,我從不手軟!”
將他當成沒見過美人的土包子不成?
高瞻澈起身準備離開,傅稹又吃了一口,頓感眼麻臉僵,驟然皺眉,莫非飯菜有毒?
是司蘊?
他是該好好想想,怎麼處置她。
午時,雨淅淅瀝瀝的下,成國公府的馬車在小巷穿梭。
馬伕昨夜被傅稹丟在半路,司蘊只得親自駕馬回府。
腦子裡思索著藉口,怎麼解釋昨夜一夜未歸之事,傅稹的行蹤肯定不能暴露,只能自己硬扛。
誰知,巷口轉角處,突然竄出一個人影。
“嘭”的一聲,人被撞倒。
司蘊趕忙下車,走上前檢視,那人披著斗篷,只露出小半張臉。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館吧?”她蹲下身。
說時遲,那時快,倒在地上的人猛地坐起,在她開口說話時,往她嘴裡精準的丟了一隻小蟲子。
司蘊沒有防備,驚得她瘋狂摳喉咳嗽,想要將那來歷不明的蟲子吐出來。
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人……莫非是?
“姑娘別費勁了,我那小東西靈活得很,根本吐不出來!”男子有氣無力的爬起來,鑽入馬車。
又補一句:“姑娘救我一命,他日必湧泉相報,若不救我,七日後便會腸穿肚爛,面目全非,痛苦而死!”
司蘊撩開車簾,那人正巧解下溼透的斗篷,胸前一大塊血跡。
是牙行裡的青衣男子。
昨夜天黑,她的心思都全在傅稹身上,沒認真注意旁人。
這會子一瞧,認出此人正是能醫死人的苗疆巫醫,梅友乾。
梅友乾疼得臉色發白,手心攥緊,大罵道:“堂堂成國公,竟然用毒,卑鄙無恥!”
尋常毒藥要不了他的命,但卻夠他難受一陣子。
“對付毒師,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司蘊的目光,落在梅友乾胸前的傷口上,血色烏黑。
“昨夜我就認出他了,你覺得我會毫無防備嗎?”梅友乾笑起來,“我是傷了,但你以為他能在我這,討著什麼好?”
司蘊心頭咯噔一聲,但傅稹身上並無什麼大傷口,不至於危及性命,又安了心。
“既如此,還在我回府的路上特意等著我,是想讓我帶你回府?”司蘊語氣篤定。
看來昨夜傅稹行動失敗,確有她的原因。
梅友乾沒有否認,司蘊便駕馬前行。
玄影衛會在京中秘密搜尋,梅友乾大機率走投無路,這才想著藏身成國公府。
梅友乾出身於苗疆,當年飽經戰亂,民不聊生。
他痛恨異族,所以用毒折磨控制狄奴,這能夠理解。
但傅稹是邊關守將,按理說,當地百姓非常愛護他才是,怎麼梅友乾瞧著,對傅稹很是仇恨?
上輩子梅友乾被破格收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