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與她沒有干係了。
轉身離開之時,雪夜中,一人策馬而來,她躲閃不及,摔倒在地。
傅稹毫不留情的勒馬,大步跨入主院。
她只覺下腹一陣暖流湧動,她苦笑兩聲。
日盼夜盼,在送子觀音殿前長跪不起,卻在最不該來的時候來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鮮血染紅了她來時的路。
突然,身後有人奪命奔逃,並大喊:“國公爺瘋了!救命,救命啊!”
聞聲,司蘊回身看去,傅稹一手持刀,見人就砍。
國公夫人懷抱著孩子,一路跌跌撞撞的逃。
可是一個剛生產完的女人,怎麼逃得過傅稹的追殺?
他一把將孩子搶過去,狠狠往地上砸去。
“國公爺瘋了!瘋了啊!”
司蘊喃喃囈語,手指緊緊攥著衣袍,眼角有道淺淺的淚痕。
只有她知道,那夜的成國公府,一下沒了兩個孩子。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撩開簾子,她警覺地睜開眼。
只見一道人影鑽上來,緊接著馬兒嘶鳴,馬車調轉車頭,往城北方向賓士,速度極快。
司蘊被甩得撞到車窗上,一下子清醒了。
車窗外,玄影衛押著牙婆子和狄奴,招遙過市,去的正是順天府衙的方向。
看來,她猜得沒錯,傅稹就是來收牙行的。
司蘊回身坐好,縮在角落裡。
昏暗的燭火,坐在對面的男人仍舊一身髒汙,臉上那道血痕開始結痂,透著怪異的烏青色,雙眸冷凝,手裡還提著酒肆的食盒。
傅稹摔孩子那陰翳模樣,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司蘊渾身都在抖,像是還未從那雪夜中抽身回來。
這個莽夫瘋起來,親兒子都能摔死,據說那晚,他殺嫡母,殺妻殺子,後連夜出城,盤踞一方。
皇帝連下十二道召令,催他回京,他一概不管,似有造反之意。
“壯士,若是想要馬車,我可以雙手奉上,不要傷害我,可否先停一下,讓我下去?我可以走回去!無礙!”司蘊溫聲問道。
傅稹並未理會她,丟下食盒,自顧自的解開髒汙的衣帶,開始更衣。
結實的胸膛,比那臉白嫩多了。
司蘊秉持著他敢脫她敢看,不看白不看的原則,全程盯著傅稹更衣。
說實話,和傅裕比起來,傅稹的身子更有看頭。
天生的奴性使然,她甚至想動手……呃,去幫忙。
很快,馬車停在暗巷,傅稹一言不發,拎著食盒下車。
兩個隨從撩開車簾,冷聲道:“司姑娘,請!”
說是請,可司蘊近乎是被這兩人押著,推著飛進宅院裡。
司蘊邊走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