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再也等不及,用力將擋在門口的司蘊推開,闖入屋內,將褥子扯出來,丟到門口的地上。

“還有個金鐲子,大家給我搜出來!”青萍大聲嚷道,自信到連褥子都懶得看一眼。

有眼尖的嬤嬤認出,丟在地上的褥子質地上乘,並非下人用的褥子。

“快看!這不是下人用的褥子!”

“是國公爺的褥子,怎麼會在司蘊房中?”

“莫非他們已經......?”

婆子們圍著那床褥子,像圍觀一對赤裸的男女一般,紛紛八卦起來。

自從國公爺將司蘊要了去,全府上下都沸騰了,早聊麻了。

甚至有下人私下開了賭局,賭司蘊幾日能拿下國公爺,成為國公爺的妾室。

有人說三日,有人說一月,有人說兩月,反正大部分人,都覺得絕對不可能超過三個月。

八卦一開,哪還有人去搜什麼金鐲子?

誰不知道,金鐲子只是幌子,靠搜是搜不出來的。

司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出聲解釋道:“昨夜國公爺見我床上淋滿雞血,他那叫一個心疼啊!這才將他的被褥給了我!”

眾人一聽,各個眼瞪似銅鈴。

什麼關係啊?共用一床被褥!

如今司蘊這般說辭,更是親口坐實了謠言。

“至於青萍的褥子怎麼也淋了雞血,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事讓國公爺很生氣,說他會處理,會給我一個交待!”

司蘊話裡話外,都意有所指,青萍的被褥,是被國公爺偷偷換掉的。

“你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青萍氣得衝上去,就要打司蘊。

司蘊抬手抵抗,推搡間,“咣噹”一聲,金屬擲地,格外清脆悅耳。

青萍呆了。

“呀!這金鐲子,莫非就是阮姑娘丟的那隻?”司蘊大喊一聲,指著那金鐲子,叫道,“大家要給我做個見證啊,是從青萍身上掉下來的,不是從我身上掉的,我沒偷!”

“也是啊!阮姑娘屋裡丟了金鐲子,第一個懷疑的也該是青萍,怎麼會懷疑到司蘊?”有婆子開口,嗤笑道。

“這褥子的事,也清楚明白了,國公爺既然知曉了,那今日便是個誤會!”

“我就說嘛,韶光樓的丫鬟去金甌院偷東西,哪那麼容易?又不是江洋大盜!”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青萍更覺腦袋一陣昏沉。

“不可能!她胡說的!國公爺怎麼可能把褥子給她用!一定是她偷的!”青萍厲聲呵道。

“青萍,哪都搜了,沒有多出來的褥子!不能憑白無辜冤枉司蘊!”

“國公爺既然知情,一床褥子而已,不要將小事鬧大了,到時候失了體面,國公爺更生氣!”

婆子們紛紛勸道。

“不!國公爺的屋子還沒搜,她一定把我的褥子,藏在了國公爺的屋裡!”青萍瞪著眼,說話間,朝傅稹的屋子走去。

“我看誰敢進!”司蘊快走幾步,伸手攔住青萍,”國公爺屋子裡可都是軍情機要!你們竟連國公爺的屋子都敢搜?反了吧?我看你們當中是混入了奸細!一旦走漏了什麼,別說你們的小命,九族都不夠死!”

“你少唬人了!我得了大夫人的令,你們別怕!”青萍見司蘊緊張的樣,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通敵叛國之罪聽過沒有?九族怎麼死知不知道?就是你姑姑嫁到誰家誰死,你姐妹嫁到誰家誰死!按族譜來殺,片甲不留!讓我看看!誰活膩了,想拖家帶口的找死?”

司蘊挑眉,一個個審視過去。

“不敢不敢!”

“我不敢!”

“青萍你得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