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是成國公?”傅裕難過的低喃。

“……”三夫人無言以對,這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只能說命運使然吧!

許久,三夫人伸手揉了揉傅裕的臂膀,輕聲勸道:“傅稹是長房嫡孫,自古立嫡立長,只有長房無嗣,爵位才輪得到你!”

“我記得孃親說過,二哥根本不是嫡子,是庶子暗中替了嫡子!”傅裕眸色變冷。

“你小點聲!”三夫人一臉駭然之色,忙捂住傅裕的嘴,輕輕拍打著他,“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的?這事可不能往外去說!”

“不記得了,小時候聽你說過,我一直記著!”

傅裕嘟囔一句,壓低聲音道:“娘還說大夫人胎死腹中,二哥是被大伯父抱回府裡的,大夫人一氣之下,將繁花甬道燒了,二哥的生母被燒死在了那裡!”

“那會我還沒嫁進來,我哪知道真假?只是後來聽府裡的下人,這麼傳過!但看大嫂對你二哥那不親熱的態度,我曾跟你爹求證過,他點了頭,你二哥是庶子無疑!”

三夫人解釋完,嘆息一聲,叮囑道:“這事千萬別往外說!他如今位高權重,是嫡是庶,已然撼動不了他半分!”

傅裕卻自以為拿住了傅稹的把柄,恨聲道:“我並非想要跟他爭什麼,我還是念著兄弟之情的,但是他若不將司蘊還我,我便不能讓他好過!”

三夫人見傅裕鐵了心,便拉下臉,沉聲道:“一個妾室,想要就要了,你既然想謀前程,挑個得力的妻室和岳家,才是頂頂重要的事!”

說著,三夫人下榻,從小屜裡拿出一疊姑娘小像,遞給傅裕。

“你看看吧,挑個閤眼的,我去給你下聘定親!”

這些姑娘出身名門,皆是三夫人忙活許久,出入各府宴席,精挑細選出來的。

“隨便吧!孃親做主就好!”傅裕滿心掛在司蘊身上,得不到誓不罷休,哪還有心思看別的姑娘?

“我看謝家長女謝靜姝就很不錯,知書達理!她父親雖說只是個外派的知府,但她小叔是謝亦松,她從小長在京,常入宮陪伴皇后公主!我與她母親交好,倒是能為你說上話!”

三夫人嘆息道:“我反倒怕她瞧不上你!”

傅裕不屑地冷笑,大手一揮:“京中貴女都一個樣兒,只要我肯去招惹,哪有不願意的?娘儘管挑,其他交給我!”

三夫人笑睨傅裕,被他的自信折服。

在母親眼裡,孩子都是完美無瑕!

傅裕長得芝蘭玉樹,風流倜儻,只要有上進心,若能再中個舉,加上岳家幫扶,必定前途無量,何必盯著那爵位瞧?

“那司蘊就交給我!我保證把她送你床上去!”三夫人笑了。

“真的?!孃親願意遂我的願了?”傅裕大喜過望,握住三夫人的手。

“你是我兒,從小到大,你想要的東西,哪樣不是捧到你面前?如今你也長進了,我也不必擔心你沉迷女色!”

三夫人輕拍著傅裕的手安撫,思量過後,才道:“過段時日,我想個萬全之策!”

“不行!”傅裕斷然否決,堅定道,“別說過段時日,一天我都等不了!若讓二哥捷足先登,二手的女人,我再要來,豈不憋屈?我得膈應一輩子!”

“好!依你!都依你!”三夫人無奈的道,滿眼寵溺。

...

頭疼欲裂。

胃裡翻江倒海。

這就是宿醉的結果,司蘊癱瘓在床。

睜眼時,天光已大亮,她心知傅稹已去上朝,安心地繼續窩在被子裡,第一時間掏出布袋,再次檢視和楊紫靈簽訂的契約。

看了一會,頭又疼起來,她閉著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