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苦了點,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都是你必須要吃的!”

傅稹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把司蘊都整懵了。

只是想先吃餛飩而已,她犯天條了?

她揚著臉,一臉茫然,傅稹才驚覺,自己方才都說了些什麼鬼?

傅稹坐下,垂首耐心等她吃完餛飩,才輕聲道:“南萱說楊紫靈渾身都是鞭痕,應該長期遭受虐待!”

“鞭痕?”司蘊手心隱隱冒汗,“爺,你抓他來審啊!”

“你以為我能一手遮天?得有實證才能抓!丈夫虐待瘋妻,就算鬧到官府,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頂多破了他深情的名聲!”

“那隻能等楊紫靈清醒?”司蘊斂眉。

“現在難的是,我們要怎麼將楊紫靈留下治病!今日洪家兩兄弟已經去順天府衙,狀告我強搶他人之妻,明日上朝,我得被人罵死!”

一說到這,傅稹就氣得狂躁,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些諫官會怎麼指著他鼻子罵。

“那你幹嘛非要去上朝?你可以稱病啊,你還被瘋子驚著了呢!”司蘊漫不經心道。

“……”傅稹陷入沉思,眸底一亮。

“反正搶都搶了,你是成國公,他們再生氣又能怎麼樣?只能憋著唄!等楊紫靈清醒了,你就清白了!”

聽到司蘊這麼說,傅稹剛鬆弛下來的臉色,再度緊繃起來。

“你這是拿你家主子爺的名聲開玩笑!”

“你也準備退婚嘛,那麼在意名聲幹什麼?”司蘊笑著說。

傅稹也笑了:“我要退婚,你這麼高興?”

“當然!你一輩子不娶,我最高興!”

順著他的話頭,司蘊脫口而出。

她的本意是他不娶,就沒有主母,她也就少伺候一人。

當然,這不切實際,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卻並沒意識到這話,在傅稹聽起來,極具有挑逗的意味。

等意識到的時候,傅稹已經牽起她的手。

她想抽回,但腕子被拽住。

抽不回了!

他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心的傷口,有點癢有點麻,更多的是疼。

昏暗的屋裡,他唇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看不真切。

“我不娶妻,誰給我生兒育女?我家沒什麼人了,總得留後吧?”

語氣很淡,稀疏平常的說。

“我開玩笑的,爺怎麼可能不娶妻……啊!”

話音未落,腕子被他用力一扯,她跌進他懷中。

近距離,四目相對。

司蘊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幫我生嗎?”

“……”

司蘊滿眼震驚之色。

生什麼?

生你妹啊!生出來讓你摔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