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妻子,人家還以為你圖謀不軌呢?”

傅稹:“......”

“司蘊言之有理!那洪濤並不願意妻子見客!我上次也是想了法子才偷偷見了一回,該問的都問了,問不出什麼!”黃蓬附和。

“那就明日一早去!”傅稹妥協,轉頭問司蘊,“餓了嗎?”

司蘊點頭。

“走!先吃飯!”

傅稹衝司蘊笑,眼角瞥見黃蓬要繼續跟來,他立馬伸手攔住。

“黃大人,天色已晚,各自回家休整,查案也不急於一時,明日再來吧!”

黃蓬恍然道:“對對對!明日再來!”

說完,黃蓬快步離開楊樓街,背影略顯倉惶。

司蘊盯著黃蓬離開,久久收不回視線。

“你別同那黃蓬走得近,他是謝亦松安插在我這的眼線!”

傅稹涼涼的聲線,在司蘊後腦想起,結合楊樓的頹敗之感,她頓感一陣陰森。

“黃蓬是謝首輔的人,不是信得過嗎?”司蘊回眸,不以為意道。

方才和謝亦松聊一路,老師老師的叫著,還以為他們真是什麼良師益友。

原來都防備著呢!

如此有戒心,上輩子怎麼會被人坑害成那副慘樣?

“謝亦松是***,他向來幫太子說話!所以他的話,也不可全信!”傅稹一臉正氣凜然道。

司蘊反駁:“不是吧?謝首輔殫精竭慮為國事操勞,連個妻妾都沒有,也沒留下一兒半女,是令人敬重的人!”

傅稹不悅地橫過去一眼:“沒想到在你心中,謝首輔地位如此之高?”

“那當然!不為女色所惑之人,就值得人高看一眼!我一見謝首輔,便覺如沐春風!”

司蘊見多了色慾燻心的男人,像謝亦松這樣自律自愛的男人,很是少見。

“我也沒有妻妾!怎不見你,如沐春風?”傅稹臉色難看,眸中深色,如夜色般寒涼。

“我與爺終日待在一起,春風吹一兩次得了,哪能天天吹?”司蘊訕笑兩聲,趕忙岔開話題。

“而且黃蓬只是一個編書吏,他還不夠格涉入黨爭吧?他只是來查案,爺沒必要如此草木皆兵!”

司蘊說完,傅稹忍不了一點,直接炸了!

“我看是他同你有婚約,你才這般信他!”

傅稹語氣略微重了些。

“我……”司蘊愕然。

不是!傅稹有病吧?

關她什麼事?

“你一個姑娘家,又是亡父定了黃家的親,又簽了柳家的定親書,你準備嫁幾家?”傅稹斥道。

司蘊嘆息:“這就是無父無母的苦楚,婚事無人做主!只能自己挑,我呢,這也覺得好,那也覺得好,誰讓我水性揚花呢?實在難以抉擇,還指望著好好伺候主子爺,日後,能為我指一門好親事呢!”

這下,輪到傅稹無言以對,緊抿著唇,像個鋸嘴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