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他對你上了心,你這輩子,就算是死,也離不了他身邊!”

“不會。”司蘊矢口否認。

“大夫人可不像三夫人那般好應付,她心狠著呢!大房是這府裡水最深的!你個傻子,挑來挑去,挑了個最硬的骨頭!”

柳管家算是看著司蘊長大的,當年老國公的叮囑,他是記著,但府裡的夫人們不當回事。

他也沒辦法。

“我這次真沒那心思......”

司蘊說煩了,懶得解釋,但轉念一想,又問:“乾爹,我覺著爺和大夫人不像母子,他們真的是親生的嗎?”

她記得,有一回柳管家吃醉了,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大夫人的孩子早夭。

那傅稹哪裡來的?

再要細問時,柳管傢什麼也不願說了。

柳管家臉色陡然一變,甩開司蘊:“你好自為之吧!現在走還來得及,簽了這封訂親書,我便替你去開口,不怕國公爺不放人!”

話落,柳管家不想再同她說話,將藏在袖口的一張婚書遞給她,隨即轉身就走。

司蘊看也沒看,隨手一折,放進了腰間的小袋。

到泛雲閣後,拉著周嬤嬤又問起來。

周嬤嬤是隨三夫人嫁進國公府的,那時候傅稹已經好幾歲了,被養在老成國公夫人的院子裡。

“親生不親生沒人傳,我倒是聽說,當年大夫人生的是雙生子,大的那個夭折了,所以國公爺只是個二爺!如果那個大的沒死,爵位就不是現在的國公爺了!”

司蘊無語凝噎,怪傅稹命太長了?

周嬤嬤回憶道:“大夫人喪夫又喪子,一病不起!三夫人嫁進來時,大夫人還臥床不起,誰也不見!國公爺那會小,常鬧著要去母親床前侍疾盡孝,大夫人都閉門不見!國公爺去一次病一次,後來老國公夫人就不讓去了!”

“不應該啊!雙生子,大的是自己生的,小的就不是自己生的嗎?”司蘊不能理解。

“誰說不是呢?大夫人怪他在孃胎裡就害死了兄長!說他克父克兄!國公爺也實在可憐!爹早逝,娘不疼,十二歲就跟老成國公去戍邊,十五歲襲爵,撐起成國公府的門楣,那比四公子辛苦多了!”

周嬤嬤幽幽的嘆息,見司蘊眉頭緊鎖,不由得擔心起來。

“你既然問了,我便跟你說了!日後你自己也當心著些,大夫人和國公爺之間的矛盾,那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你如今在韶光樓當差,別讓自己成了他們母子鬥氣的靶子!”

“......”司蘊覺得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