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他身旁時,腰間隨身的小布袋被傅稹扯下。

“國公爺!”司蘊伸手要奪,被傅稹無情格擋開。

他開啟布袋,果然裡面亂七八糟的啥都有,隨便看一眼,五六個小藥瓶。

“這個先沒收!”傅稹不容拒絕,將布袋收入囊中。

“為何?”司蘊惱怒的問。

“還問?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傅稹覺得司蘊在他這,已無任何信用可言。

她天不怕地不怕,膽子大得很,什麼都幹得出來。

最後還不是得叫他去給她擦屁股,他真怕了。

傅稹氣得不想看她。

盡幹些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還一臉無辜,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兩人回去,眾人已吃得差不多,司蘊剛坐下,就聽那邊傅稹呵斥一聲:“司蘊,過來!”

眾人噤聲,紛紛抬頭看向傅稹。

不明白他好好的,發什麼火?

司蘊耐著性子,走到傅稹身側,替他添了茶,詢問:“爺,還有什麼吩咐?”

“佈菜!”

傅稹一聲令下,高瞻澈看不過眼,放下筷子,一臉不爽。

他好歹一握有實權的王爺,出門在外,也當一切從簡,誰有傅稹這般矯情?

司蘊心中破口大罵,但卻面色從容,依令照做。

碗裡的菜堆得像小山,傅稹仍舊一口不吃。

“都冷了,怎麼吃?”

傅稹這話,直接惹了眾怒,嘉飛公主吃飽了,“啪”的一聲,索性將筷子放下。

“不是,傅稹你有火衝我來,衝司蘊撒什麼氣?”嘉飛公主認為是她針對阮知意,才惹怒傅稹,連累司蘊受窩囊氣。

她和皇兄都吃得津津有味,他有什麼吃不下的?根本是借題發揮,欺負司蘊,來打她的臉,給阮知意出氣來了!

這就好比父皇和母后吵架,兩宮的宮人都得遭殃。

“你如今是愈發金貴了!想當年你豬圈都睡過,知意安排得這般妥帖,你擺臭臉給誰看哪?”高瞻澈以為傅稹殺雞儆猴。

這氣,明面是給司蘊,其實是撒給他看的。

情敵之間,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花,即使曾經是生死之交,也再回不去了。

司蘊趕忙出聲調和:“確實涼了,怕吃壞肚子,我去熱熱吧?”

“不必了!王爺公主都為你說話,你面子這般大,還是免了吧!你去馬車上把牛肉乾拿來。”傅稹反倒不生氣,語氣懶洋洋的。

“……”司蘊無語,吃一路的牛肉乾了,還要牛肉乾?

看他長得就像根牛肉乾。

“表哥,你什麼都沒吃怎麼行?”阮知意舀了一碗湯,遞過去,“湯還熱著,趁熱喝一碗。”

傅稹接過,垂眼看了看,再抬眼,迎上阮知意殷切的目光,心頭有些不安。

“國公爺!不好了!”

司蘊從門外慌忙跑入,傅稹聞聲,立刻起身,司蘊迅速躲到他身後,氣喘吁吁道:“外面有賊寇闖進來!”

“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怎會有賊寇?”

眾人大驚失色。

阮知意恍然道:“天哪!我怎麼給忘了?我父親說這片農莊,最近總有山匪賊寇打家劫舍!”

見司蘊這般慌張,不像作假,顯然並不知情,傅稹詫異地看向阮知意,眸底映上厲色。

“豈有此理!來得正好,讓他們有來無回!我們順便剿個匪!”高瞻澈怒拍桌子,起身太猛,頓感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這一聲令下,和順和鄭莫一併起身,卻也是一陣手軟腳軟,刀都掏不出來。

“哈哈哈,聽說有貴人到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