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真想就近討傅稹喜歡,你居然先下狠手對付司蘊!你這不是得罪他了嗎?”大夫人寵溺的剮她一眼,實在不忍心苛責。

“司蘊在表哥身邊,我永遠不安心,我就是要先除掉司蘊!否則膈應得很!我又不是沒丫鬟,就不要她!”阮知意冷哼一聲,靠進大夫人的懷裡。

“好!我明日就去問問他,處置得怎麼樣!再讓他帶你遊玩踏青,給你賠罪!”大夫人嘆息。

“姨母最好了!”

...

深夜,終歸寂寥。

夜風盪漾,傅稹快步走進韶光樓,晃了晃笨重的腦袋。

今夜喝得太多太多,他原本是被扶著回府的,讓柳管家說的話給嚇醒了。

這會子,後勁上來,頭痛欲裂。

朦朧中,司蘊迎上來,攙扶著他,揚著頭問:“怎麼樣了?大夫人有說要如何處置我嗎?”

“你倒是什麼都能想得到!”傅稹苦笑,任由她攙扶著,往屋子裡走。

“要將我趕出府嗎?”司蘊又問。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趕你走!”傅稹寬慰道。

司蘊噎了一下,不死心,再度開口。

“阮姑娘容不下我,今夜之事,我也後怕不已,爺若是晚回來一會,恐怕我就死了。這府裡,死一個丫鬟,跟死一隻鳥一樣,無聲無息。”

司蘊小嘴一張一翕,說了很多,傅稹沒認真聽,但他多少聽了一點。

說什麼死了......死了。

他想起方才司蘊憋得通紅的臉,一時熱血上腦,手指僵硬,輕輕地打著顫。

掐的是她的脖,扼的卻是他的喉。

他見不得司蘊讓人那般欺負,無論是誰。

“給我看看,傷著了沒?”傅稹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掌著司蘊的脖頸。

他們並排站著,這個姿勢不好瞧。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房柱上,頭頂上搖搖晃晃的燈籠,燭火明明滅滅。

脖子上的紅痕,愈發的觸目驚心。

白皙的臉頰,佈滿五指紅痕。

“爺,不如你手寫一封放良書,放我出府去,這樣也就算是給大夫人一個交待!對外,就說將我趕出府了!”司蘊輕聲提議。

傅稹迷醉的眼神,撥出來的氣息都帶著酒香,顯然醉得厲害,於是司蘊想趁他酒醉,先哄騙一封放良書,這個最為重要。

她甚至都寫好了,正要拿出來,只要他籤個字就行,誰知他低吼一聲:“閉嘴!”

“?”

司蘊抬眼看去。

傅稹眸中深色淡去,心中升騰起無名怒火。

他想起阮知意矯柔造作的模樣,令人生厭,可司蘊也不枉多讓。

女人皆是一路貨色。

明明想要,卻非要先推開!

撩得他心緒起伏不定,還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