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自己的底牌。

大苦禪師起身向華亮打了佛手,隨後示意二人坐下。

“法雲師祖幼年多病,問卦得知只有入了沙門方能保全,這才定林出家……”這大苦和尚等兩人坐定後,竟然不再理會華亮這茬,又繼續起了他與釋明的話題。華亮半路而聽,根本不知所云。華亮當時就想發作,就在這時冷香跑了過來。

“哇,講故事呀?我也想聽!”

見冷香過來華亮強壓怒火,繼續聽了下去。

“入沙門苦修十一年後,法雲師祖才得了鈸僧的稱號,所以方才你說,鈸音乃少林傳出是錯誤的。”

釋明笑道:“我少林僧人當中,現在還有會高空飛鈸和黃龍纏身的,定林寺中還有幾人耍鈸?”

“老僧不才,稍曉一二。”

到這裡華亮總算聽出來個端詳,釋明這小子看來真野到沒邊了,住到人家廟裡,跟還人家叫板,聽說話的內容無非又是佛門那些事兒……

“拿鈸來!”大苦和尚甩開僧袍走到斜塔之下。

估計這和尚早有在釋明跟前顯擺的心,才吆喝一句一旁就躥出一個戴眼鏡的小和尚手捧銅鈸送到大苦面前。

大苦和尚雙手各持一鈸輕輕一擊,清脆的撞擊聲悅耳異常。

大苦和尚手中所拿的雙鈸和平時樂隊中所用的差別很大,平時我們所見的鈸都是草帽一般的形狀,大苦和尚的這對銅鈸形如切開的兩半西瓜,準確點說就像切開的兩半西瓜被吃空了一樣,光剩下西瓜皮,在“西瓜皮”上有三個手指粗細的圓洞。

見到這種奇怪的鈸,釋明當場就笑了起來:“禪師,你這也叫鈸?”

大苦和尚反問道:“為何不叫?”

釋明手指桌上的茶杯笑道:“那它是鈸嗎?”

大苦道:“在鈸僧眼中,萬物皆可為鈸!”

釋明本來還想問一句那屎是不是鈸,但他擔心老和尚要真說是自己還得想辦法弄點屎來讓他演示,想想還是算了。

見釋明不再言語,大苦和尚便拉開架勢練了起來。華亮這些年來大江南北斗過不少高手,拿兵器的也見過無數,但耍鈸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只見老和尚先是手持銅鈸走了兩套架勢,隨之墊步擰腰一個前躥後猛然翻身甩臂將右手的銅鈸扔向空中。銅鈸掛著嗚嗚聲直懸而上,直到距離地面四十米左右的高度才力竭。

華亮和釋明二人對視一眼後又齊齊將目光轉移到飛鈸之上。就在飛鈸下落距地面十米左右的高度時,大苦和尚又將左手中的銅鈸飛出。

“鏘!”兩片銅鈸在空中相撞,最先扔出去的銅鈸在後來銅鈸的撞擊下再次升空。而後被丟出去的那片銅鈸並沒有在反作用力下掉下來,而是斜斜地飛了出去。

這一場景看得釋明茫然不已。少林的鈸技他雖然不會,但多次見過精通此道的師兄演練,高空飛鈸之時最大的忌諱就是兩鈸相碰,如果兩片鈸發生接觸的話,投鈸時手腕上的暗勁就會被卸去。這大苦和尚怎麼還故意讓它們往一起碰?

隨後空中兩鈸的飛行路線讓釋明明白了為什麼定林寺的和尚會有鈸僧這一稱號了。只見被撞向高空的銅鈸在打著旋轉飛到最高點時,竟然沒有直接掉下來,而是在空中懸浮不落,嗚嗚作響。如果說這個違背了地心引力定律的話,另外的一個飛鈸就是在跟能量守恆定律叫板。本斜著平飛出去的銅鈸,此時竟然在空中轉了一個大圈後又打著旋轉飛了回來。

用飛來飛去的原理根本無法解釋這個,那玩意都是輕材料靠空氣託浮的,這鈸可是銅的。懸浮的銅鈸這時旋轉著落了下來。

“鏘!”大苦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接住兩鈸隨後輕輕一合。華亮和冷香二人都心悅誠服地鼓起掌來。釋明則用右手用力地拍了幾下桌子,其實他也想多拍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