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案底就是他被動的地方,盜門在關鍵時刻肯定會拿出這個撒手銅。高陽此舉就是直接掐斷盜門的後手,我現在把這事直接了了,我自己進去,這事也便在緊要的時候構不成威脅了。這是一種反常理的逆向思維,但從實際意義上講,確實把最關鍵的問題給解決了。幹門有除將在,高陽在上海的案子留下了很多後手,他到時候全身而退不是問題。
不過在這裡見到張博卻打亂了他擬定的發展方向。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帶著幹門參與《永樂大典》之爭是錯誤的,柳七找自己的目的竟然是……
想到這裡高陽渾身直冒冷汗,腦海中所有殘餘的片段陸續地出現。
民國七公子當中,外八行為什麼沒有千門的參與。
蘭花門……猛然間王母山蘭花門幾個字忽然出現在高陽的腦中,竟然是如此?這不會是真的吧……
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泰山崩塌而色不變的千門主將頓時覺得一股寒意上湧,壓抑了許久的寒疾再次爆發。
“高兄弟,你怎麼了?”見高陽的臉色不對,張博急忙上前檢視。
千門主將渾身顫抖起來,上下牙齒的磕碰非常密集。
“和這個老先生離開,帶著家人離開上海,剩下的我來解決!”高陽強忍痛楚對張博道。
聽千門主將如此說,張博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喜,高陽也這樣說,看來出去是正確的。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張博與高陽萍水相逢,但一賭之下頓有相惜之感,此時高陽這般,怎能丟下他出去。
“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你有辦法出去嗎?”高陽將頭靠在張博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三門九鎖銅牆鐵壁也關不住紅手絹,不過你……”
高陽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放心吧,你出去後也幫我辦一件事,你的事就千門攬過來善後了!需要武力嗎?”
後一句千門主將是在問張博如何脫離,張博搖了搖頭,隨後低聲問道:“什麼事?你說!”
高陽和張博耳語的時候,那個老乞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其實就連高陽也不太相信,他能在看守所中不用武力逃脫出去,而且還要帶一個人。何況這裡面還有很多外人,人多眼雜的,難保準備的時候不被人壞了事情,特別是那兩個小流氓,在自己寒病復發這工夫,兩人的目光一直往這邊掃,估計是摸不準這是怎麼了!
當晚十一點,張博和那老乞丐安全順利地從看守所中脫身,這期間陳亞男來過一次。她見高陽渾身顫抖,一副重病之態,就想將幹門主將提出去看病,但看守所的人跟她要市局的審批,陳亞男走了之後就再也沒過來,估計跟上面商量的時候出了些問題。
高陽那一陣忍過去,後面也就不那麼難受了,只不過還是渾身無力,遍體冰涼。
晚上十一點看守所中剛關燈不久,張博就從脖子後拿出一根短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