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分你們的師爺還要喊我一聲世叔,所以小老兒就託大了!”說罷,仰頭將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杯茶喝下。
見高陽和華亮也都喝了一杯後,柳七問道:“如今千門只有你們二人?”
柳七這句話問得高、華二人都極其不痛快。華亮當下便冷言道:“柳七爺是擔心我們兩個不夠看?”
柳七拿起茶陣中最中心的一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長白山峰頂自顧道:“老頭子我活了一百多年了,實在是不想再為你們小孩子的事情操心了,可你們光是小孩子打鬧也就罷了,為何要捲了荊軻畫像?”
高陽起身道:“荊軻像是我捲起來的,我認為現在的亮殺門不配供奉他,荊軻是千古義士,可現在亮殺門徒卻都淪落為收錢索命的殺手!”
柳七輕抿了一口茶水後回身看著高陽道:“不管亮殺一門現在成了什麼,起碼我們還知道先賢的德義,即使我們背離了軌道。千門呢?千門的宗旨是什麼你清楚嗎?”
柳七的問話讓二人頓時都啞口無言。千門是唯一一個在外八行中丟了宗旨的門派,作為千門的主將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與人家談祖?
“既然你們捲了荊軻像,我這個當家人就不得不出面了。我要給祖師一個交代,同樣也要給門人一個交代!”柳七繼續說道。
高陽道:“既然擺下四門兜底的茶局,我兩人今天就沒做空口白話的打算,前輩畫道便是。”
“好!”柳七說了聲好後快步走回到桌前,“你可知我為何在此約見你等?”
柳七的問題也正是華亮的疑問。高陽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作答。柳七見華亮眼中也盡是迷茫,當下便笑道:“從你沒跟火將交代可以看出,你一定以為是因為你們千門以前在這裡欠過我的人情,你擔心告訴他後要是動起手來,他會因此無法施展全力。我告訴你,你錯了,我叫你們來這裡是為了讓你們看看千門前輩們的所作所為。”
“你知道為了東方馬奇諾的機密工程資料可以順利傳出,本來就人丁單薄的千門死了多少人嗎?門派宗旨在不在沒有關係,只要他的門人做的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就可以啦!千百年來的千門前輩都是如此,所以千門才傳承至今,可你們這一代都幹了些什麼?千門如何才能在你等手中振興?”
高陽見柳七連珠炮一樣的發問讓自己的氣勢降到了最低點,於是急忙又捧起一杯茶一飲而盡:“柳七爺,多說無益,有梁就要解,無樑莫要接。咱還是按照外八行的規矩辦事吧!”
高陽話落,華亮便推開包間中央的茶桌:“千門火將領教亮殺絕技!“
見華亮挪開桌椅後,柳七反而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
六樓貴賓區只有兩個巨大的包間和一個兩米寬的走廊,每個包間都是東西開窗,東眺可見長白飛瀑,西望隱現絕頂天池。
“江湖上有句話叫‘莫與亮殺賭命’。怎麼著,小夥子是要跟我這個老頭子拼命?”柳七坐在那裡沒有一絲起來跟華亮動手的意思。
華亮聽罷猛地撕開襯衫,滿身的火焰文身在跳動著的肌肉牽引下,猶如真火掛體一般,絢麗非常。“早就聽過柳七爺的大名。您鬥過八國聯軍,戰過日本鬼子,是我等敬仰的前輩,今日得此機緣,怎能不向前輩請教一番!”
柳七苦笑道:“有你們這樣揭前輩家祖宗畫像的嗎?”
雖然懾於柳七的威名和身份,二人說話都很客氣,但高陽也身為外八行的一門之長,此時要是就事來解釋不免就落了千門的顏面,故而他也不提揭畫一事的因果,徑直道:“七爺既然喝了四門兜底茶,為何不痛快地畫道出題?”
柳七擺手示意高華二人坐下,然後道:“小夥子別急,我的題目不是打,而是賭局!”
聽到賭局,高陽和華亮二人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