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聽罷就明白,這是他在告訴對方自己手裡有幾副“炸”。氣有三橫在上,就是表示三條的意思,至於幾副都在這個“娘”字上。剛開局的時候,高陽聽那個禿頭說“奶奶的,美得很!”時就已經留意到了,只是不敢確定而已。此時想來,美有四橫,這禿子是在跟同夥說,自己有幾個四龍,再根據自己手裡的牌一推敲,高陽估計,這個奶應該是代表二的,娘應該是代表三,看來這兩個人手裡的牌都不錯,憑自己手裡的牌,想跑出去,還真不容易(爺、爹、娘、奶這樣的字眼,幾乎都成了所有人的感嘆詞,所以在附子中設計這樣的詞語,不容易被發現!)。

其實要想玩把戲,這54張牌怎麼可能夠高陽看的?別說是54張,就是540張,只要他稍做手腳,也能記得清清楚楚,可一開始高陽就沒準備跟這些人搞什麼把戲,但此時人家把招亮在自己面前,不能不接著,輸兩個小錢倒是小事,但萬一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堂堂一個千門主將……竟然讓兩個來手給擺了,那可就不是丟自己面子的問題,恐怕就連躺在棺材中的祖師爺都會爬出來,掐死自己。更何況這賭乃是千門技巧中最不入流的千術。

由於在洗牌的時候,高陽根本就沒有留意桌面,而是一直看著窗外,所以現在只是知道,小眼鏡的手裡有三個“炸”,也就是三個三條,而且光頭的手裡有兩套“四龍”,雖然只知道這些,但撲克牌畢竟只有這54張,再根據手裡的牌一分析,就能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三個“炸”都是什麼,“四龍”都是什麼了。高陽手裡的牌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只要沒人攔住,很順地就能放幹,但人家手裡的三個“炸”也不是吃乾飯的,看來只能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做文章了。

另外一個是個中年人,據說是中學老師,姓吳,是去上海參加培訓的。此時吳老師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的牌,由於他抓到了紅桃3,所以這第一把牌他先出。

“等一下,我去個廁所,回來再開始吧!”高陽把牌揹著放在桌子邊上,有意將牌放出邊緣一部分。

三人點頭,也都各自把牌先收起,開始閒聊起來。高陽走出包廂後裹了上的衣服。雖然是三伏暑天,但他穿著一件長袖的衣服,就單看這件衣服已經讓他人咂舌不已了,但如果別人知道,他這件衣服裡面還有一層狐皮的襯的話,怕都會以為遇見了瘋子。

高陽將衣服的拉鎖拉到脖子位置,面露苦澀之情:“看來師爺說得沒錯,千門主將不能習武,習武是要遭到天譴的,這一身的寒病恐怕就是天譴的後見吧!”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廁所的方向走去。

由於事先沒有做手腳,所以拿到手中的牌比對方差上很多,又不想跟這些下八將手下的來手用“偷樑換柱”的手段,所以他選擇用“示假”。那些來手的伎倆他非常清楚,他們身上肯定帶有使用“照門”(在以後的外篇,千門末拉三十九中,將會詳細介紹這種千術)的鏡子。

他故意把牌攤開來放在桌子邊緣,一部分露在桌沿之外,這兩人就一定會用藏在襪子中的鏡子照自己的底牌。可底牌的擺放是經過特殊手法的,十三張牌中,他將對王隱藏了起來,利用牌與牌之間的疊壓讓對方看到的十三張中,根本就沒有對王,這樣他們兩個就會認為,對王在吳老師的手中,這樣一來,以後的牌就好打了。

就當高陽走到車廂盡頭,準備做個樣子就返回的時候,忽然聽到餐車和臥鋪車廂的連線處有吵鬧的聲音。他隱約記得上車的時候看到那裡好像是一個補票的櫃檯。

“我的證件就在錢包中。我敢肯定錢包就是在十八號車廂被偷的。在十七號車廂的時候,我還摸過自己的挎包,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口子。”一個女孩的聲隱約傳來。

隨後一個男人說道:“每節車廂中都貼有小心隨身物品的條幅,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