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第二天,正好你大伯捎過來十塊錢,我趕緊還上了,就怕耽誤人家的事情,按理說人家這也是好心,可不敢耽誤人家的事情”。杜鵑的語氣帶著一些無奈和歉意,她知道這件事對家庭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易立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說:“唉,這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啊。”他皺起眉頭,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農村的人情事故很麻煩,易立東得想想從哪裡入手。

“怎麼樣,十塊錢他收了嗎?”易立東問道。

按照易立東的理解應該是沒有收的,要是收了可能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果然杜鵑下面的話印證了自已的猜想。

杜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收,我帶著小夏直接去了她的同學家,讓她同學的家人幫忙把錢還給人家,但是她同學的家人說的很明白,要麼三十一起還,要麼就當彩禮了。”

“我當時都蒙了,因為我一直以為趕緊還上錢就行,誰知道還有這個事情,你姐姐當時都嚇哭了。”

“還錢時間已經到了是嗎?那我姐姐為什麼去我大姑家啊”易立東又問道。

“前天還錢的時間就到了,但是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錢,還十塊錢他也不要,我借遍了整個大隊也只借到了四塊錢,還差一多半”杜鵑唉聲嘆氣的說道。

“上家裡來要了是嗎?最後怎麼解決的?”易立東擔心的問道,他怕自已的家人受到了傷害,雖然現在看著沒事,但當時的情況怎麼樣,還是要問一下的。

“昨天大隊的大隊長和你六叔都來了,專門說這個事情的。”

“我六叔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他雖然是小隊長但是也沒有什麼錢,再加上有公社的領導擔保,說這個事情是當時小夏同意的”杜鵑看著易立東說道。

易立東從自已母親的話裡面聽出了對六叔的怨念,說實話這個事情小隊長根本沒有發言權,再說自已家也不佔理。

不過易立東看這個事情怎麼感覺是小夏被套在裡面了,雖然不明顯但是就是感覺就是做好一個套讓他們往裡鑽的。

按理說易小夏也不是小孩子了,當時能聽不到後面的話,還是他們沒說,只是那個公社的領導和那個隊長後期商量好的,也不能怪易立東把人想的太壞,只不過這個事情有疑點的,並且對自已家很不利。

“大隊長說了之後,你沒同意吧”易立東這時問向了自已的母親。

“我怎麼可能同意啊,就是多還點錢都行,但是大隊長說了,如果不同意彩禮這個事情的話,那易小夏以後也上不了學了,那邊會透過關係讓易小夏自動退學的,並且會開大會讓大家評評這個理,看看誰對誰錯。”杜鵑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說二爺爺怎麼知道小夏不上學了的事情,原來根子在這吧,也不知道二爺爺知不知道里面的內情,還是知道了不好意思告訴自已,但是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這個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