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當炮灰阻敵,而他們核心成員趁機逃走,那麼他們這波人會瞬間分裂。

膽子小怕死的會投降,膽子大的說不定就怒從膽邊生,直接內鬥殺了他們要求立功活命了。

安室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迎著眾人的目光緩緩道:“別讓海上的那些船靠近了。

我們所有人一起分散逃,所有人生死全靠運氣,僥倖逃到海里就能活命了。”

此言一出,琴酒的眼神瞬間陰鷲起來,因為這無異於是要解散他手中僅有的這一丁點權力。

到了那一刻沒有人再會願意聽他的,所有人都僅僅只為自己的性命負責。

但這固然是對於所有人都公平了,唯獨卻對他這個既得利益者造成了損失。

畢竟這麼做等於解散了他的指揮權力,所有人都不會再聽命於他了。

作為一個兇厲狡詐的領頭人,琴酒絕對是冷血無情的代名詞,但不意味著他可以對自己也同樣如此。

原本他可以毫無波瀾的犧牲掉所有人,只為自己能夠存活。

但現在所有人都不願意讓他犧牲了,他的逃生機率自然會大幅度降低。

而且從敵人現在表現出的態度來看,肯定會針對他這個領頭人死咬不放。

這種情況下,等於火力全被他吸引了,如果真的是四散奔逃的情況,其他人能不能逃掉要看運氣,但他恐怕要靠實力了。

因為運氣是絕對不會站在他這一邊的,他要面對圍剿追擊的敵人,絕對是其他人的數倍。

但是良久的沉默後,琴酒臉上帶著兇狠的笑容:“那就這麼做,生死有命!”

畢竟這次明面上的指揮官就是他,現在變成了這個局勢,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琴酒不想答應,但現在的局勢他不得不答應。

不然的話,恐怕就是眾叛親離的下場,有暴躁的直接崩了他也說不定。

不管能不能殺得了他,但只要發生了這種事,到時候即便逃回去也是離心離德,組織內的地位一落千丈,沒有人再願意跟著他。

但如果他同意了這個提議,只要能夠逃過這一劫,所有人都還會聽他的。

所以琴酒只能捏著鼻子認同安室透的提議。

“那就準備吧。”

一旁的基爾一邊開槍阻敵,一邊緩緩開口道:“通知外面的那些船接應我們,如果運氣差沒來得及上船,那就竭力游回去。

這裡距離東京灣也不遠,沒道理我們最終的目標能夠游過來,我們遊不回去。”

一行人聽著基爾的話,紛紛沉默不言,誰都知道那不過是安慰的話語罷了。

如果是白天的時候,海面比較平靜,順著洋流確實能抵達海猿島。

但現在可是深夜潮汐的時候,風浪大的嚇人,運氣不好直接給你捲入暗流中就別想活了,

所以那也不過是安慰的話語罷了,這話的潛在意思分明是如果運氣不好逃得晚了上不了船,而情況危急那就自求活路吧,肯定是不會冒著風險等待的。

畢竟他們的潛艇都被敵人給炸了,他們的那些小船也隨時早已經是草木皆兵的狀態了,能接應已經不錯了,自然不敢過多的停留。

想明白這點,現場眾人的氛圍又為之一凜,很顯然都明白接下來就是生死關頭,自然要打起精神。

眾人的商議看似漫長,內裡明暗交鋒也是刀光劍影,但實際上眾人躲在這掩體後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期間大多數人都是一邊還擊一邊發表意見的。

“前方就是沙灘了,那附近擺著不少更衣的鐵箱可以作為掩體,我們就在那分開逃!”

此刻決定了下一步該如何走之後,眾人紛紛開始舉槍還擊,一邊打一遍撤退。

而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