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個月消瘦了十斤,去看了心理醫生才痊癒。

“好啊,你跳啊,你們家樓層低,如果跳不死,肯定也是殘廢。

到時候別說當警察、當科學家,什麼工作都幹不了,躺在家裡當廢物好了。”

丁遠被嗆得語塞,氣急敗壞將手機還給老媽,腦袋埋在抱枕裡面狂吼。

做夢也沒想到,表哥來到自己家裡,他的日子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做不完的試卷,看不完的書,明天還有家教來家裡對他一對一進行授課。

冷靜下來,他察覺出一絲異樣,從前表哥不會這麼對他上心,怎麼現在這麼勞心勞力,出錢出力栽培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禁在揣測起表哥究竟打了什麼如意算盤。

“小杰,你別擔心阿遠,我在家裡盯著他,他不敢偷上網。......什麼?你在家裡裝了針孔攝像頭?”

這話一出,丁遠抬起頭,眼神絕望道:“表哥,這是我家,不是犯人的家!”

高傑在電話那頭無奈地搖了搖頭,明天就是29日。如果李儒先生那邊沒有準備好,異形怪物一定會對錶弟下手。

他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小姨就阿遠這麼一個兒子,他就是豁出去自己這條命,也要保全阿遠和小姨、小姨夫一家的安全。

“小姨謝謝你,這麼替阿遠著想。阿遠能有你這個表哥,小姨心裡特別踏實,以後你就住在小姨家裡,小姨每天給你做好吃的。”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張燕透過貓眼看見一名穿著外賣服的配送員。

“小杰,亮點大試卷到了,你下了班早點回來,小姨等你吃飯。”

結束通話電話,張燕開啟門,接過外賣員手中的包裹,說了聲“謝謝啊!”

“不客氣!”男子的帽簷壓得很低,低到幾乎看不見五官,聲音十分低沉,聽著很是詭異。

張燕準備關門時,一隻大手伸進門內,男子微微抬起頭,五官猙獰可怖,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張開嘴準備呼喊時,張燕已經被男子勾著脖子,用帶有迷藥的棉布捂住了鼻子。

丁遠在房間賭氣,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多做作業。他在草稿本上畫了‘高傑’,然後在他全身一頓胡亂塗鴉。

“牛哄哄的什麼勁兒?當警察了不起啊?你憑什麼管我?趕緊哪來哪回!

高傑,你給我等著,試卷之仇,我以後必當雙倍奉還!要不是看你可憐,我媽才不會收留你.......”

丁遠罵罵咧咧,在紙上將‘高傑’畫成了十惡不赦的妖魔鬼怪。

絲毫沒有發現家裡來了一名不速之客,直到聽見身後傳來陌生的腳步聲,步伐十分沉重。

他猛地回頭時,目光瞪直了0.01秒,就被一塊棉布死死捂住了鼻子。

母子二人陷入昏迷,不省人事。再次睜開眼睛,身處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伸手不見五指。

丁遠雖然已經成年,但只是一個18歲乳臭未乾的少年。嘴裡塞著又臭又硬的抹布,嗓子裡面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呼救聲。

恐懼在他身體裡面快速蔓延開來,直到耳邊聽見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唔........唔........”

張燕聽出兒子在叫他,努力回應了幾聲。

漆黑的四周,人的視覺會失去作用,聽覺變得更加靈敏起來。

母子二人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終於身體緊挨在一起,兩人開始努力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