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予探究的目光地望向寧佩,後者沉默不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邊痛到渾身顫抖個不停的宿絳。
“她一定是在未來看到了什麼,我還是那句話,無論怎樣我都相信她。”
聽到寧佩這話,紀予瞭然一笑。
“好巧,我也是,但是請你離她遠點,你身上的執念太深了,這樣會害了她,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那時我不介意手上沾點血。”
紀予沉聲朝寧佩發出了警告,而後者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握緊了身側的拳頭。
“大紅你流血了!”
寧柚一臉驚恐地看著懷裡突然開始七竅流血的宿絳,有些不知所措,聲音竟然在微微顫抖。
“把她嘴掰開。”
“啊……?”
寧柚有些不解地望著紀予,但當她看到後者那滴著血的手掌時突然就恍然大悟,然後沉默著去掰宿絳的嘴。
但奈何宿絳此時的咬合力僅次於鱷魚,寧柚又捨不得弄疼她,弄了半天也沒撬開分毫。
“讓我來。”
紀予蹲下去,慢慢將滴著血的手掌遞到宿絳嘴邊,另一隻手則去捏她的臉頰。
“沒用的,就算你把全身血液都餵給她也只能暫時壓制,寧柚的空間權能只有我的時間權能才能夠壓制。”
少年眼神複雜地望著快變成血人的宿絳。
這也在她的計劃之內嗎,用自己的命來賭,賭他會用權能去救她。
寧佩一把扯開紀予,然後慢慢蹲下身將右手輕輕覆在宿絳的額頭上,手下的小丫頭還在顫抖。
宿絳現在這幅痛苦的模樣一如當年,只不過那時候讓她痛苦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他錯了嗎?
他錯了,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自己,如果時間能回到他第一次遇到宿絳的時候,那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寧佩在心裡默唸。
最先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是寧柚,她太熟悉寧佩的招式了。
這分明就不是在轉移權能,而是在啟動權能!
寧柚想要去拍掉寧佩的手,但一切已經太遲了。
滴答,滴答……
是鐘錶走動的聲音,法陣生成,耀眼的金光瞬間吞沒了寧佩和宿絳。
原地就只剩下了伸著手一臉震驚的寧柚,以及那手上還在滴血的紀予。
“敲,這該死的寧佩有病是吧,居然玩這一出!”
寧柚極度憤怒地用手捶了兩下地,緊接著又抬起頭看著異常冷靜的紀予,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生氣嗎,還是說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紀予半垂下細密的睫毛,很好地將他眼底的戾氣也掩蓋了。
“早就猜到了,他執念太深,他怕是早就想這麼幹了。”
“真該死啊,要是大紅因為他出了意外我一定會弄死他的!”
寧柚一臉憤怒地說道。
“你哥似乎不怕死,畢竟我上一秒還在警告他。”
紀予冷著張臉,明明是在說狠話語氣依舊毫無起伏。
“我知道了,寧佩一定是想把時間逆回到他和宿絳的第一次見面。”
寧柚恍然大悟,下一秒就開始了罵罵咧咧。
“他有病是吧,傷害一次不夠還要傷害第二次?”
寧柚太清楚寧佩了,狗改不了吃屎,寧佩那人是從骨子裡看不起人類,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紀予擦了擦手上的血,探究的目光落在寧柚身上。
“我很好奇宿絳和你哥之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