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花銷,要寄一部分回家給父母,每年還要存下一部分。”
“存錢回國創業,還是存嫁妝?”
蔣凡晞搖頭:“不是。我之前告訴過你,我當年去德國留學是受人資助。資助人不讓我們打工,一切學雜費生活費都是他負責的。我存錢,是希望將來有機會能把資助款還給他。”
唐熠意外,半晌沒說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第一次聽說受資助還要還錢的。”
蔣凡晞只是笑,深呼吸幾記,坐正身體:“也不是說我沒能力,既然有能力還,那肯定要還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說的,資助人為了資助我們,也許一直在辛苦工作。”
想起自己在德國那些年的節衣縮食,再想到一身奢侈品的凌婭,蔣凡晞這才突然間明白,為什麼自己和凌婭幾年同學,卻始終沒有聯絡,也玩不到一塊去。
大家當年一起去德國留學,在人生地不熟、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異國,本應抱團取暖才對,卻始終走不到一塊。
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只是沒想到,她們會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
蔣凡晞還在怔神,唐熠靠過來了,將她往懷裡攏。
他已是心猿意馬,只可惜佳人好像還沒做好準備,但沒關係,他有足夠的耐心。
“在想什麼?嗯?”
蔣凡晞回神,縮了縮脖子,睨著他道:“我在想,凌婭那麼漂亮優雅,你為什麼不接受她?”
一想到凌婭與唐熠的那些獨處,凌婭對唐熠的表白,還有唐熠是否也對凌婭心動過,哪怕只有那麼一秒。
蔣凡晞還是不爽不爽的。
唐熠唇抵在她耳邊,垂眸看著她精緻可人的側顏,低聲呢喃:“給我一個接受她的理由。”
“她喜歡你,你把她收了,對你來說沒什麼損失。”
意識到她在吃醋,唐熠無聲笑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我是垃圾回收站麼?而且,工作它不比女人有意思?如果我願意花時間去追求一個女人,去和一個女人單獨做某些事……比如我們現在這樣……”
他往蔣凡晞細膩頸窩間湊去,吸著氣,聲音極盡溫柔:“那一定是因為——我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為她打破原則……”
蔣凡晞還來不及反應,一道悶悶的輕響傳來——唐熠手中空空的高腳杯滑落到厚實的地毯上。
她繃直了身體,縮在沙發上的雙腳,十指蜷起。
閉上眼睛……
……
——這是一條甜蜜的分割線——
……
事後,唐熠抱著羞憤難當的蔣凡晞,說要幫她洗臉。
蔣凡晞沒去照鏡子,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
她需要有一個私密的環境好好收拾自己,怎麼能跟唐熠一起洗?
雖然疼,但理智還在。
她扭頭看了眼兩米開外、側對著床、帶著透明玻璃牆的浴室,心想:有個簾子拉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