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國家,目前為止只有二元,這中間的差距,不知道要花多少年,要幾代人才能追上……”
蔣凡晞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見那一老一少聊到死衚衕,站直了身體,笑著走進去。
“不要這麼悲觀。我們國家是全球最具市場化的國家,政府對於工業生產這一塊的補貼力度也相當大。在看到第四次工業革命這個機會的同時,看到落點與差別,正視工業體系中存在的問題,去克服它,早日都要實現彎道超越的。”
她走到蔣志存床邊坐下,幫蔣志存掖了一下身上的薄被,剛要給他倒水,就見保溫杯裡已經倒好了恆溫水。
蔣志存看著女兒,笑問:“回來了?幾點下的飛機?”
蔣凡晞說:“六點多,我又回宿舍收拾了東西才過來。”
蔣志存點點頭,看向唐熠:“你不在這些日子,小唐每天晚上都來陪我聊天。”
蔣凡晞回頭看唐熠,跟他笑了下:“謝謝。”
唐熠笑笑。
蔣凡晞抬手看一眼腕錶:“爸,不早了,我先送唐總出去,再來和您說說話。”
蔣志存知道年輕人要說悄悄話,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臂:“去吧。”
唐熠起身,跟蔣志存道別後,跟著蔣凡晞離開主臥。
倆人一前一後走到陽臺,蔣凡晞將移門拉上,一轉身,就見唐熠笑著看自己。
她冷不丁就想起倆人在深圳那夜的親密,登時一陣緊張,面紅耳赤。
雖然這半個月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但今日一見唐熠,那滿腔的心動又回來了。
蔣凡晞走到藤椅坐下。
唐熠在她對面入座:“怎麼沒跟我說今天回來?”
“提前完成工作,昨晚很遲才臨時決定今天回來。”
其實是因為她今天要回宿舍一趟,不好讓他接機,怕倆人獨處一室,又會做出衝動的事情。
許是已經習慣她的被動,唐熠沒糾結這個,轉而說:“叔叔開始進行康復治療了,兩天一次,一次50分鐘,看護知道怎麼處理。”
這些事情,蔣志存在電話裡和蔣凡晞說過,蔣凡晞大概都瞭解。
“謝謝你為了我爸的事情這麼費心。”
“應該的。”
唐熠沒再多言,只是用一種深不見底、情緒濃重的目光望著她。
這樣的眼神,蔣凡晞不是第一次見。
泰國那夜、深圳那夜,曖昧到極限時,她能從他眼中看出渴望。
蔣凡晞紅著臉別開目光,不自在地將雙手插進風衣口袋,雙腿伸直,佯裝看著樓下的街景。
倆人都沉默著,各懷心思。
良久,唐熠說:“這半個月,你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