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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晞失笑,老實說:“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是我媽三月底就囔著要回老家掃墓,讓我有工作趕緊趕在節前完成,要不我完全想不到景霽之這個節點要回國。”

任泫寒也頗有感觸:“做生意確實比做技術複雜多了,要留心的東西太多。”

蔣凡晞登時就想到今年去自己家過年的唐熠,除夕夜就在準備紅包,她當時還笑話他白費勁,不想隔天紅包還真的都分出去了,哄得那幫勢利眼的親戚開開心心,佟玉英和蔣志存也覺得有面子。

唐熠對人的心理、世俗的規則真的很上道,難怪做生意那麼有一手,三十出頭就已是能獨當一面的跨國集團CEO。

曾嘉三十五了,還是在家啃老的巨嬰呢。

這麼一對比,唐熠在蔣凡晞心裡的形象瞬時高大起來。

想起唐熠,她心裡某處忽然變軟了,身體深處……也熱熱的。

蔣凡晞輕咳一聲,坐正身子,對任泫寒道:“回頭我跟景霽之發個郵件確認他到BJ的時間,再跟你說。”

任泫寒點頭:“好。”

蔣凡晞起身送客,順便把門帶上。

回到位置上坐下,拿出手機,把唐熠的號碼放出黑名單,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男人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嗯?”

蔣凡晞唇角溢位笑,轉椅往後轉了半圈,高跟鞋鞋尖抵著牆,軟聲問:“你在幹嘛呢?”

“什麼事?”

蔣凡晞被唐熠這冷淡的口氣搞得有些錯愕,後背繃直,嚥了咽嗓子,說:“你在開會?”

“嗯。”

“那我晚點再打給你。”

“好。”

電話被結束通話,聽筒裡傳來忙音。

蔣凡晞怔了片刻,身子轉回桌前,滑鼠點開企業郵箱,檢視自己和唐熠的郵件往來。見唐熠昨晚還在關心自己懷沒懷,她稍稍放了心。

……

傍晚,唐熠終於來了電話,一副不冷不淡的調調:“不是拉黑了麼?有種就別放出來。”

蔣凡晞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去將敞開的辦公室門關上,人坐到沙發上,軟著聲音笑:“我沒種,你才有種。”

電話那頭安靜幾秒,傳來唐熠比前一刻低沉許多的聲音:“晚上見個面?”

蔣凡晞強忍著笑,佯裝尋常:“見面幹什麼?”

唐熠啞聲:“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蔣凡晞心頭一顫,身體某處火熱澎湃,低聲:“去哪裡?”

“國貿?”

“好。”

“我下班去接你。”

隔著電話,她都能想象唐熠此時肯定是邊松領帶,邊和她說這些。

她紅了臉,體溫升高,四月初的天,身上愣是膩出一層汗。

……

……

還是上次賞星那間房。

蔣凡晞對這個房間是又愛又恨。

和唐熠的第二次是這個房間,最後確定分手也是這個房間。

身後,男人將她撈到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她身上潑著水,唇抵到她耳廓上,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間肆意流動,鑽進她耳蝸,直達腦仁。

惹得她一顆心酥酥麻麻的。

“在想什麼?嗯?”

蔣凡晞側過臉,吻了一下唐熠的唇,額頭抵著他的,垂眸看他高挺的鼻樑和性感的唇:“我在想,你是不是把這個房間包下來了?”

唐熠勾唇,那笑怎麼看都有點邪惡:“我包下來,以後,咱倆每天來?”

蔣凡晞失笑,輕輕啃了一下他的下巴:“聽說縱Y很容易老的,悠著點!”

“我不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