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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四合院重新修繕過,房屋、迴廊、圍牆把一方天地圍合在一個寬敞的私人空間裡。
在這樣一個小天地裡,中間一條平直小道把涼亭和假山魚池分割開來,四隅栽種兩株海棠和兩株棗樹。
秋風從院裡穿過,金黃色的海棠葉飄落在涼亭的尖頂上,魚兒在清澈的水裡遊漾著。
置身於這樣幽靜的環境中,蔣凡晞覺得整個人都平和了。
她扶著韓奶奶進內廳。
內廳光線稍暗,各種蔣凡晞叫不上名字的深色木製古式傢俱錯落有致地擺放其中,形似鬥櫃的櫃子上擺放著價值不菲的古董擺件,牆上掛有山水畫、馬圖。
韓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
蔣凡晞在鋪有綢面軟墊的木製沙發上入座,聞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木香,像是一整間屋子的傢俱散發出來的香味。
她再不懂木材,也知道能釋放淡淡木香味的木頭肯定名貴。
茶几上擺了幾盤茶食,分量較小卻十分精緻。黃嫩嫩的豌豆黃、白嫩嫩的藕粉桂花糖糕,各自壘成四層,放在鑲了一圈金線邊的白色瓷盤裡。
韓老爺泡茶,韓奶奶熱情招呼蔣凡晞吃點心。
不了多久,唐熠的舅舅韓其崇也帶著妻子進了內廳。夫妻二人裝束休閒居家,一看就是今天不打算外出,要在家裡招呼客人的。
一入座,韓其崇就客氣解釋:“韓熠的表弟韓哲在英國上大學,最近沒有假期,就沒特地回來,等孩子聖誕回了,再正式介紹給瑤瑤認識。”
其實是唐熠昨晚才跟家裡說今天要帶蔣凡晞回家,韓哲就算臨時買機票趕回來也來不及和蔣凡晞見上面,所以就沒特地回來。
這本不算事,畢竟學習更重要,但韓其崇夫婦卻頗為抱歉,特地跟蔣凡晞解釋。這讓蔣凡晞有一種韓家人修養真的很好,也很重視作為唐熠女朋友的自己。
她記得那位笑容很暖、很有禮貌的帥氣大男孩韓哲,上次還是韓哲帶她進來找的唐熠。
“沒關係,在國外唸書是這樣的,幾乎與國內的公共假期無緣。”蔣凡晞笑著看向韓其崇夫婦,“韓哲在英國哪個大學留學呢?”
韓其崇說:“在劍橋修材料工程學。”簡單一句介紹,並未多炫耀自家孩子在世界一流大學學習。
韓太太亦是一樣。
蔣凡晞明白唐熠低調內斂的性子是如何形成的了。
……
過了一會兒,唐熠把蔣凡晞買的水果洗了一部分端出來,韓太太看到了,忙起身去接,小聲道:“怎麼沒喊舅媽呢?”
唐熠笑笑:“我來就好。您多陪瑤瑤說說話,她怕生。”
韓太太回頭看一眼端坐著的蔣凡晞,悄聲道:“女娃兒大方又機靈,我一看就知道你姥爺姥姥準滿意!”
唐熠唇角溢著笑,將果盤遞給韓太太,自己則走到蔣凡晞身旁入座,剛要抽紙巾擦有水珠的手,蔣凡晞及時抽了兩張紙巾塞到他手裡。
大顆大顆的車厘子和晴王青提裝盤擺上桌,唐熠招呼家人吃水果,還特地說這是蔣凡晞一大早特地去買的,搞得蔣凡晞怪不好意思。
電視裡,正播放熱血恢弘的閱兵儀式,唐熠和舅舅姥爺聊起了世界實局與態勢。
蔣凡晞安靜地聽著,想起蔣志存曾經和她說過——要想知道一個男人的格局與未來,就跟他聊時政。
但凡怨國家、怨時局、不知感恩的,這種人一般格局小走不遠,難以成功,且多數冷漠,無法給家人多少溫情;
反之,則胸懷寬厚,充滿溫情。這種人因為自身穩定,首先家庭生活一般和諧圓滿,再加以一定的學識與上進心,普遍都能獲得一定成就。
蔣凡晞覺得唐熠和韓家人都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