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壓力;
買房子的事、父母的生活;
與唐熠的婚事,唐熠父親那邊會是什麼態度,還有什麼困難等著她;
還有那壓在心頭、不得輕鬆的APEX的案子。
這麼多事擠成一團,要是唐熠再不讓她省心,那真的會崩潰。
想到男女問題,她登時就想到去年那個風波,心有餘悸地撐著手臂坐正身子,看著唐熠,口氣嚴肅道:
“我可跟你說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別再讓女的上你的車,或者是跟女的待在一個空間。人家想算計你,分分鐘都有辦法。直接撲你身上喊非禮,你都能被帶去警察局關著。要是再有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
唐熠聞言,收起臉上淡淡的笑意,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擱,十指交疊,抵著鼻尖,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蔣凡晞以為他生氣了,心想:這就生氣了?我也沒說錯啊。
這麼一想,她也生氣了,正要發作,就聽唐熠說:“去年安琦那件事,我有一點沒跟你說。”
一聽“安琦”這倆字,蔣凡晞是真生氣了,“哼”一聲,口氣不好:“那你倒是憋著啊。”
“我當時其實只要提出過十分鐘再測酒精,或許就不會跟警察起衝突,我堅持要去醫院抽血,其實是故意鬧那幫警察。”
蔣凡晞:???
她情緒激動起來,壓低聲音呵斥他:“你瘋了?!你一亞裔,在美國境內故意跟白人警察鬧?你是不要命了?”
唐熠反倒淺淺牽起唇角,人往沙發後背靠去,口氣輕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當時我知道只要我一被拘留,以安琦的性子,肯定不會出來為我作證,因為我幾分鐘前,才很不留情面地拒絕了她。”
“那時候我爸躺在醫院,一聽我被警察抓走,肯定心急著要撈我出來,結果安家不配合,他和安家算是撕破臉,也看清楚安琦的行事作風。”
蔣凡晞這才聽懂他的意思:“你這樣,是為了不讓你爸逼你跟安琦結婚?你直接跟他說不就行了,有那麼難嗎?”
唐熠失笑:“安家承諾,若是我和他們唯一的女兒結婚,盛華集團的股份全部送給我。送給我,也就是再回唐家了。盛華髮展至今,我爸最後悔的事情,用他的原話說,就是當初為了一點錢,給了安家太多股份。”
蔣凡晞:???
她正在創業,也有投資人,最明白天使資金對初創公司的重要性。
如果當初沒有安家的支援,這盛華集團指不定起不來,哪可能還有今天這光景?
可有的人就是非但不感恩,還要算計人家的股份?
她一瞬間對唐熠的父親印象極差,涼笑一聲:“我看咱們也沒必要去見你父親那邊的家人了,指不定見了,咱倆就結不了婚了,畢竟我沒錢又沒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