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套不算新的爵士鼓和軍鼓。
蔣凡晞驚喜,仰頭看唐熠:“怎麼來這裡呢?”
唐熠垂眸看她,唇角彎著好看的弧度,眼神和聲音都十足寵溺:“家裡地方大,咱們買點樂器回去,偶爾可以玩玩。”
蔣凡晞本能地拒絕:“不要浪費那個錢了,我們不是打算回國發展嗎?”
“偶爾回來住可以玩。”
這時,從裡頭一個小房間走出來一個穿皮衣的男人,唐熠跟對方招了招手:“嗨,Marcus,好久不見。”
對方是拉美裔,看著年紀不大,頭上扎著髒辮,戴一花花綠綠的頭巾,看清楚來人是唐熠,隨即笑著上前和他擁抱,互相擊拳:“嗨兄弟,好久不見!”
唐熠擁著蔣凡晞介紹:“我妻子,France,她是一名樂隊鼓手。”
Marcus打量蔣凡晞幾秒,單手握拳要和她碰拳:“你是械客樂隊的鼓手?你們樂隊很棒!我常聽你們的音樂!”
沒想到在美國也有人知道械客,蔣凡晞驚喜地伸出握成拳的右手,和對方輕輕碰了一下,很快收回。
Marcus帶著他們邊走邊看邊介紹:“又來了一些新傢伙,TY你慢慢看,喜歡哪個和我說。”
剛好有其他客人進來,他很快又去招待其他客人。
唐熠指著牆上一把貝母綠和淺金色相結合的貝斯,問蔣凡晞:“這把怎麼樣?挺漂亮的。”
蔣凡晞完全沒有想在家裡置辦樂器的想法,搖了搖頭:“不買了,真的。”說完,轉而問:“你和Marcus很熟?以前經常來嗎?”
唐熠把她牽到鼓凳上入座:“在哈佛唸書的時候偶爾過來玩。Marcus是這裡的老闆,認識很多年了。”
他把那把貝母綠貝斯取下,背在身上,走到電子鍵盤那兒,稍稍調了幾個音,轉身對蔣凡晞打了個響扣:“跟上!”
下一秒,他手放到貝斯弦上,沉穩有勁的貝斯旋律緩緩響起。
蔣凡晞一怔,回過味來,笑著轉了幾下鼓棒,跟著貝斯的節奏,腳踏上低音大鼓。
這首歌叫《BerlinSky》,唐熠第一次在LiveHouse看械客的表演,當時的開場曲就是這首歌。
饒是多年沒再碰鼓,但僅靠身體的肌肉記憶也能精準地落下每一個鼓點。隨著貝斯音域漸入狂野,蔣凡晞雙手奮力揮舞,一手敲打節奏鑔,腳踏低音大鼓,有力的鼓點裹著貝斯沉穩的節奏匯聚出氣勢磅礴的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