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著鴨腸,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啊,我沒試過。”
話剛落,唐熠已經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抵到沙發扶手上,重重吻上去……
一陣有滋有味的糾纏過後,唐熠放開她。
她隨手拿起啤酒喝一口,好笑地看著他:“怎麼樣?有被辣到嗎?”
“還真有,感覺你的嘴唇比平時溫度高。”
蔣凡晞大笑:“你真的很無聊。”
很快,她就發現唐熠這一舉只是試探。
她在被他折磨得快崩潰之際低喊求饒:“不行……真不行……我不行了……”
見唐熠沒有饒過自己的打算,她氣得大罵:“我就知道你這個心機貨腹黑!那麼好買一堆辣的給我吃……原來你是想幹壞事……嗚嗚嗚……”
……
……
在成都呆了一週,蜜月還有最後一週時間,他們又去重慶玩了兩天,然後從湖北、河南一路自駕游回BJ。
蔣凡晞總結這次的蜜月行——從壓抑、無力到輕鬆隨心,精神倒是豁然開朗了,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她跟唐熠說:“舅舅當時帶你來涼山是對的。”
銀色賓士越野車在高速路上疾馳,唐熠側過臉看她一眼,笑問:“所以你這次有什麼感悟?”
蔣凡晞傻笑了下:“我有反思自己,發現還是理想重於現實,腦子裡想的東西很多,但其實行動力和時間都有限,很多事情沒法去做,即使做了,也因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而感到壓力很大、很累。”
“嗯。”唐熠認真聽著,“比如?”
蔣凡晞嘆氣,落眸去看掌心。
離開HanRen一年了,因為沒進實驗室,連指腹的繭都薄了,再過不久,就可以像一般女孩子那麼細膩了吧?
當初和任泫寒一起做晶片,也是逞強的行為,就因為時機不對、能力不夠卻又硬要做,所以最後被反噬了——唐熠因此被軟禁三年,而她也徹底失去了HanRen。
“所以啊,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費盡心思也只能暫時擁有,最後都要還回去的。”
“嗯?”唐熠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蔣凡晞回神,對他笑笑:“哦,我的意思是說——做人還是要踏實一些,先把生活過好,先讓家人無憂了,再去拼理想。以犧牲家人生活質量為代價的理想,那不叫理想,叫自私、逞強。”
她說得隱晦,但唐熠一下就明白了,空出的右手包裹住她放在腿上的雙手:“別想那件事了,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糕,我那兩三年過得挺好的。”
蔣凡晞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頰邊,朝他掌心靠去,輕輕摩挲著他溫熱的掌心肌膚。
“今天15號,還有三週才過年。回BJ休息個兩天,我想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