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年就離婚了。

據唐熠說,景霽之不想離,只是想教訓教訓前妻,所以明知道前妻淨身出戶後在上海無親無故生活艱難,他也絲毫不心軟。

“真是個狠心的老男人啊!”蔣凡晞嫌棄道,“我就知道這哥不可能走純情人設。把人小姑娘騙到上海,一言不合離婚就算了,還讓人淨身出戶?!這種老鬼就該把他給踢了啊!”

唐熠笑:“想離婚的是女方,不是景霽之。”

蔣凡晞“哼”一聲:“該!要這種無情無義的老男人幹什麼?小鮮肉他難道不香嗎?”

唐熠皺眉,捏了捏老婆的臉頰:“你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兒?”

“什麼啊!”蔣凡晞拍掉他的手,蹭了蹭自己被扯紅的臉頰肉,嘟囔道,“我哪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詞。”

“好了,不貧了,今晚把這些檔案看完,沒看完不許睡覺。”唐熠把一下午都躺在自己腿上的某人拉起來,起身上洗手間。

蔣凡晞仰頭髮了會兒呆,腦子精神後,不情不願地開啟一份唐熠已經簽好名字的檔案。

看了不到五分鐘,就不行了,捂著眼睛大喊:“啊!我瞎了!老公你快來啊!我瞎了!”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唐熠快步進了客廳,急道:“怎麼了這是?你拿什麼弄眼睛了?”

蔣凡晞順勢往他大腿上栽去:“嗚嗚嗚,都是英文,看得我眼睛要瞎~~”

唐熠:“……”

他把蔣凡晞做作的雙手掰開,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既然看英文有難度,那我明天開始給你補習英語。”

蔣凡晞一個精神,趕緊坐起身,翻開剛才那份檔案,乖巧地看起來。

再加一門英語,會要命。

……

日子一晃到了三月底,蔣凡晞打算回國掃墓。

還有一週的時間,她就已經操心得不行,提前幫唐熠把衣櫃裡的換季衣物都整理好,床單枕套也全換上乾淨的,甚至走的前一天,還去生超買了巨多食物,把整個冰箱塞得滿滿當當。

見唐熠對自己的離開沒有表露出半點難過,每天像個沒事人似的,她越看越傷心,走的前一晚,窩在他懷裡,傷感道:“你是不是煩我了?看我要回國,心裡挺開心的是吧?”

“嗯?”

唐熠正看電影,垂眸看一眼懷裡帶著哭腔的小女人,笑了下,安撫地摩挲著她的手臂,視線又回到投影上:“我知道你還會回來,所以就……”

他也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形容那種無中生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