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以算他沒有違反《瓦森納協定》,亦不存在欺詐行為。”
蔣凡晞猶豫:“可這並不是事實……我們也沒有物證證明當時正進行收購程式……”
景霽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怎麼知道沒有?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事實?”
“可是……”
不等她再往下說,景霽之已經笑著進了公寓。
……
蔣凡晞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去附近的咖啡館吃了點簡餐,然後點一杯咖啡,坐在卡座裡,靜靜想著景霽之剛才的一番話。
唐熠肯定是對他們施壓了,所以律師團被迫無所不用其極地為他想辦法脫罪,所以才會需要一些人出庭幫唐熠“作證”。
可蔣凡晞明知道收購的事情不存在,這要她怎麼作證?
作偽證是犯法的,她不能做犯法的事情,更不能讓唐熠去做。
……
蔣凡晞在咖啡廳坐到傍晚才回家。
公寓門口兩輛黑色加長賓士不見了,那些律師走了。
她心事重重地上樓、開門。
廚房燈亮著,唐熠還是下午那一身,圍著圍裙,站在灶臺前忙碌。
蔣凡晞換好拖鞋,拉開廚房移門,人倚在門邊,柔柔地問了聲:“晚飯吃什麼呢?”
唐熠回頭對她笑了下,又看回鍋裡的食物:“烤了披薩,還有牛排和奶油蘑菇湯,可以嗎?”
蔣凡晞下午才吃過麵包,一聽到披薩,胃裡一陣泛酸。
“我吃牛排,你吃披薩哦。”她重新拉上移門,回房間拿衣服,準備先洗個澡。
……
洗好澡出來,唐熠已經把晚餐都端到餐桌上。
蔣凡晞抓了抓剛吹得蓬鬆乾淨的長髮,走過去看了眼,其中一份牛排切成了小小塊,是給她的。一份芝士海鮮披薩放在餐桌中央,兩份奶油蘑菇湯分置兩側。
唐熠坐在沙發上,正垂眸看著手中的檔案。
茶几上、茶几下、沙發邊全是一摞一摞的案卷。
蔣凡晞走過去,挨著他坐下,瞥一眼他手中的英文文書,問:“你準備提交新證據和新證人是嗎?”
“嗯?”唐熠側過臉看她一眼,手中的檔案合上,“我們先吃飯,牛排要涼了。”
“好。”
蔣凡晞被牽著走到餐桌入座。
她安靜吃著晚餐,沒再多言。
大約過了幾分鐘,唐熠才說:“今天來的那些人是律師,兩年來一直在幫我處理這個案子。”
他聲音很淡,但手卻握上了蔣凡晞剛放下叉子的手。
蔣凡晞抬眸看他。
他眼神很深,一如既往深情凝望,但細看之下,眼底湧動悲傷。
“我不能再這麼被監禁在家,我得拿回自由。”他聲音低下去,“我們得舉行婚禮,不能讓你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我,讓你背後遭人嘲笑……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們一定得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