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一噎,氣道:“你呀!就是這張嘴欠!你說你這樣哪家姑娘受得了你呀?”

景霽之笑,不甚在意:“總有受得了的。”

“得得得!別整這些虛的了!媽媽這邊有個朋友幫你介紹了個物件的,條件很好的呀!媽看著很喜歡!你抽個時間,晚上出去跟人吃個飯!”

“我晚上有事。”

“有事也得去的!今晚不行就明晚!明晚不行就後晚!”

“……”

“吶你看,女孩子今年剛研究生畢業,24歲,年輕漂亮的!就在咱家那個對口的公立高中教英語!獨生女,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這種家庭好呀!書香門第!將來你的孩子呀,這個學習肯定能上去的呀!”

“您以為孩子光靠一門英語就能成為學霸?”

“……”

後來母子倆又說了什麼,樂甜沒再聽下去。

猜也知道,景霽之晚上肯定會去相親的。

因為他就喜歡念英語文學專業的年輕女孩子。

樂甜回房,躺在床上,忽然渾身無力,滿心混亂。

真正的離婚,一對夫妻從親密無間的愛人變成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不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瞬間,而是一方有了新物件。

……

過了會兒,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進來。

樂甜閉眼假睡。

門被輕輕關上,然後是棉拖與木地板的摩擦聲,接著床墊晃了下,景霽之躺上來了。

然而他並沒做什麼事情,只是那樣躺著,樂甜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許在發呆,也許睡著了。

她維持著裝睡的姿勢維持得有點辛苦,假裝翻了個身,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兒。

景霽之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她翻身,垂眸看過來,剛好跟她掀開的眼縫對上,嚇得她又趕緊閉上眼睛。

“醒了?起來做午飯。”

樂甜:“……”

罷了,這種狗男人誰要誰拿去!

她不伺候了!

……

景霽之吃過午飯,回房睡了個午覺,傍晚起來,洗了澡,穿了一身正式的西服,還在胸口別了塊紫紅色的胸帕。

打扮得很風騷。

臨走的時候,交代樂甜:“我晚上在外面吃飯,你晚餐自己做點東西吃,別叫外賣,不健康。”

樂甜窩在沙發上看片,沒好氣地睨他一眼:“你去哪裡?”

“有事和人談。”

樂甜嗤笑一聲,眼睛看著電視,嘴巴卻毒辣地嘲諷道:“連出去相親都不敢承認,沒種!”

景霽之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被氣笑了,說:“我有沒有種,你最清楚不是?”

——

明天(禮拜四)下午要做胃腸鏡,需要全麻,所以禮拜四晚上不更,請假一天,可能禮拜五晚上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