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開會,單立明和其他幾名副局長以及中層幹部一同參加了會議。
高傑受傷住院了,管瞳作為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原本她應該一起參加這次會議。
明天潘局長出殯的事宜細節,他們打算在會議室逐條過一遍。
實驗室那邊,李儒教授突然打來了電話,開口就對管瞳發出了邀請。
“管警官,你有興趣來實驗室一趟嗎?”
李儒教授不會隨便邀請人去實驗室那樣的保密基地,管瞳沒有猶豫幾秒就答應了,潛意識裡面她還想再見一見林賢超。
雖說它已經忘了她,但是他們之間友誼的小船,一直還停靠在她心裡。時不時那艘小船就會在小河上面飄來飄去,掀起她內心思念的波瀾。
“管警官,待會兒我們的車會去接你,實驗室地址出於保密原因,上車以後你需要根據工作人員指示,佩戴眼罩耳塞等。十分不好意思,這是實驗室的規矩。”
“李儒教授,我能理解,我們公安局內部也不是外人隨意能進出的地方。”
結束通話電話,管瞳和單立明彙報了此事,單立明讓她快去快回,必須當天回來。
“明天潘局長出殯是大事,市裡面領導一些重要會議都延期了。
醫生說高傑的腿傷很嚴重,到時候未必能夠到現場,即便到了現場也要坐著輪椅。
大雷和小武剛才去看望潘太太和潘詩雨,母女倆的狀態都不太好,你明天需要做好整場儀式的一切控場工作.......”
彙報過後,管瞳走出局長室,心裡想著她過去的三十年人生。
第一次經歷生死,是目睹父親和趙大海叔叔慘死在自己面前。
當時她還小,即便大腦潛意識中,依然記得當初的痛感,但很多細節其實已經忘了。
潘太太和潘詩雨身心俱憊,痛失親人,萬念俱灰。這次面對潘局的葬禮,她突然有一種必須像女兒一樣親力親為的決心。於公於私,她都要讓潘局走得體體面面。
半晌之後,李儒打來電話,“管瞳,我們的車子已經到公安局門口了,一輛黑色的紅旗汽車。”
“好!我馬上到!”
她快步走出公安局,看到一輛紅旗牌汽車打著雙閃燈,司機開啟車窗示意她上車。
上車後,坐在汽車後排,她看到旁邊擺放著耳塞和耳罩,“這是需要我佩戴的嗎?”
戴著黑色墨鏡的司機抬起頭,“是的,中國人工智慧實驗室是重要基地,即便是再大的領導人也不會例外,謝謝配合。”
“明白,李儒教授已經告訴我了,你們不會對前往實驗室的任何人厚此薄彼。”管瞳大大方方回道。
然而,開車的男子挺冷漠的,臉上戴著墨鏡看不清什麼表情,車內空氣變得微妙而尷尬。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從事保密工作的人,經常連家屬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和行蹤,甚至以前有些人為了獻身祖國的事業,家裡人都以為他們死在了外面。
因為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只要接觸到人,很多事情即便沒有明說,也會多少在言語的潛臺詞中流露出去,難免讓身邊某些間諜知道中國科技業領域的機密。
管瞳戴上耳塞和眼罩,四周頓時一片寂靜無聲,可惜耳麥裡面沒有音樂,她好像沉溺在一片黑暗的世界。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管瞳摘下耳塞,眼罩被要求留在臉上。
突然一陣腳步聲進入耳膜,她察覺出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女士,這是我們的工作人員,一臺人工智慧機器人,現在由它帶您去找李儒教授。”
管瞳微微點了點頭,機器人甜甜笑容甜美地走向她,“您好,我是人工智慧機器人甜甜,請問我可以牽您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