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臉清純,楚楚可人的模樣,讓他又於心不忍,於是勸說李芳找個正經工作上班。如果找不到工作,他也可以代勞,介紹她去飯店當服務員。
沒想到李芳和他想的一樣,想要成為警察的線人。
她小家碧玉的臉上略帶羞澀地說:“領導,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真不是失足女,我就是在會所打工的。家裡條件困難,就我一個勞動力。”
高傑並沒有相信她的話,李芳的穿著打扮完全就是失足女,唯一與其他失足女不同的是,李芳的眼神特別純淨。
李芳看出高傑不信,眼底起了霧氣,“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真的可以幫你們抓毒販。我在這裡工作半年,比你們警察更瞭解這裡面的髒事。”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在外面放貨?”
“是的,起碼還有三四個老闆,都是做這個毒品交易的,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情報。”
“你難道不怕嗎?毒販子都是亡命之徒,他們要是發現你給警察通風報信,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他記得李芳當時眼神帶著恨意,“我知道,是毒品害得我家破人亡,這輩子我和毒販不共戴天。領導,您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高傑點點頭,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李芳將自己家裡兩代人吸毒的慘況告訴了高傑。
“小的時候,我爸去雲南那邊做工程。我爸去雲南之前是個胖子,兩年後回來瘦得像吸鴉片的煙鬼。沒幾天,我爸就開始犯毒癮了,家裡的錢都被他拿出去買毒品。
我媽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我爸竟然說服我爺爺奶奶,拿走了他們的棺材本,承諾他們那是最後一次吸毒。我爺爺奶奶相信了,結果我爸沒幾天又開始在家裡到處翻找錢。
我媽不給他錢,他就動手打我媽。我媽沒站穩,頭摔在牆上,變成了痴呆。
沒多久,我爺爺奶奶就含恨走了,我爸成天在外面行走江湖算命騙錢,騙到錢就去吸毒,也不管我和我哥。
我哥後來退學了,摸泥鰍、養龍蝦,辛辛苦苦供我讀了幾年書之後,他也學壞了,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混社會。
我初二輟學,去足療店學徒。半年後,我爸在外面出車禍死了,路段監控中警察發現他神志不清從一個屋子裡走出來,後來警察搗毀了那個販毒窩點,我爸吸多了,過馬路沒看見大貨車。”
高傑遞給她幾張紙巾,李芳接過用力擤了鼻子,“死了好,不死也要拖累我。我哥也吸毒了,我幾次送他去戒毒所,好了之後出來又吸毒。領導,我求你了,讓我當線人吧!”
“別喊我領導,喊我高隊吧!當線人太危險了,你還是找個正經工作安心過日子。”
李芳放出去之後,每天都給高傑打電話或者發簡訊,經過她的幾次主動爆料,緝毒大隊再次大獲全勝,搗毀了好幾處毒窩。
李芳再次和高傑見面,是在一家牛肉麵館,“高隊,我小時候就想每天能吃一碗牛肉麵,我爸沒出事的時候,我媽一週帶我和哥哥來吃兩次。我們家現在家破人亡,都是被毒品害的。”
說完,小姑娘揚起一張滿臉膠原蛋白的俏臉,得意道:“高隊,我沒騙你吧,我就說我適合當線人。說了不怕您笑話,我小的時候夢想就是當女警,抓壞人。
如果我好好上學,說不定能夠當個輔警。高隊,能不能拜託您一件事?”
“說吧,不犯法、不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我能幫一定幫你。按理由你幫我們做了這些,我們應該給你勞務費,回頭我給你去局裡爭取一下。”
“高隊,我不要錢,我要那麼多錢,回頭也被我哥騙了。”
“你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高隊,我看您每次都是穿便衣,您有警服嗎?”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