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被父母帶回家,一路發酒瘋似地喊著管瞳的名字,老兩口在客廳坐著,沉著臉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傑不喊管瞳的名字了,房間裡傳出了打呼嚕的聲音。
“老高,你兒子心裡還想著瞳瞳呢!那剛才清吧那個小姑娘又是誰?”
老高過去是警察,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依舊具備很強的推理能力。
他捏著下頜骨的鬍子,開始分析起來,“我和老潘是哥們兒,聽他說瞳瞳已經有男朋友了,今天清吧那個大帥哥應該就是瞳瞳的男友。咱兒子很有可能是不死心,故意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喝酒氣瞳瞳。你沒發現嗎?瞳瞳臉都氣黑了。”
“這.......我感覺不像那麼回事兒!兒子剛才說小姑娘是他對門鄰居,最近咱們去探探那姑娘的底兒。看起來年紀不大,就已經混跡在那種地方,咱兒子不能找這樣的女人。”
老高嗤笑:“總比你兒子打光棍好吧,都33歲了,過年就34歲了。我看小姑娘挺好的,咱兒子不是說人家已經23歲了嗎?比咱們兒子小十歲,如果能成,咱們家賺大發了啊!”
高母希望兒子結婚心切,聽老高這麼一說,覺得字字在理。
“那行,咱們明天就去小區走訪一下,看看這姑娘的家境人品工作都怎樣,如果大差不差的話,咱們倆給兒子助助力。瞳瞳已經有男朋友了,說明人家對咱兒子徹底放下了,咱兒子心裡還想著他,沒想到生了個痴情種。”
老高笑道:“是啊,隨我,一輩子就愛你一個,哪怕被你管得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老兩口相視一笑,回屋裡歇息下來。
第二天早上,高傑感覺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自己正睡在爸媽家。
老舊的洗衣機正在賣力地洗衣服,發出轟隆隆的聲響,貌似這臺洗衣機從他小時候就在家裡了,轟隆隆了三十幾年。廚房裡,老舊油煙機發出巨響,灶臺上的鍋裡傳出了滋滋滋的油炸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老媽在做雜醬麵的醬料。
高傑定了定神,想起昨天晚上去了紫葡萄清吧,全場酒水並沒有打骨折,最後他有沒有買單都記不得。糟了,難道讓鄰居美女買單了?這也太吃軟飯,有失風度了吧!
他趕緊點開支付記錄,發現真的沒有買單,丟臉丟到家了。無意中,他點開微信看見最頂上是管瞳的頭像。
再定睛一看,他昨晚竟然和管瞳發起了視訊通話。甩了甩重重的腦袋,想要把昨晚的記憶甩出來,果然被他甩出來了。
他想起來昨天去紫葡萄清吧,是美女鄰居開著車帶他去的。現場的男人對他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調酒師給他調了一杯‘烏漆嘛黑’,說是對身體好,後來又調了一杯綠不拉幾的雞尾酒,好像叫‘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感覺當時調酒師在內涵他,後來就記不清喝了多少杯了。
再後來他看到管瞳了,沒錯,管瞳帶著那個小白臉來酒吧,好像說讓他回去,不要在清吧鬼混,注意警察形象什麼的,後來就記不清了,斷片了。
陽臺上的洗衣機停下了,油煙機也不響了,老媽扯著嗓門喊他和他爸出來吃雜醬麵。
“香噴噴的雜醬麵,吃了打耳光不鬆手的雜醬麵,你們不出來趁熱吃,我就端出去給鄰居吃嘍!”
這話一出口,高家父子倆,嗖的一下躥了出去,抱著碗大口大口吸溜起來,樂得高母咯咯笑。
“你們父子倆一個德行,早上起來不刷牙不洗臉就吃飯,也就我能容你們。小杰啊,你和你那個鄰居認識多久了呀?”
高傑知道老媽在說誰,故意說:“什麼鄰居啊?小區裡面鄰居多著呢!”
高母輕擰了他的耳朵,“別裝,就是你對門的那個美女鄰居,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