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江阮阮感覺自己像是被困進了滾燙的火爐,手腳都不能動彈。

掙扎了幾下,聽著耳邊溫柔的輕哄,她最終還是沒能抵過疲憊,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柳崢旭就在第一聲軍號響起的瞬間睜開眼。

大掌從小白兔上挪開,他輕輕捂著自家小媳婦的耳朵。

看到那蹙起的秀眉舒展開,柳崢旭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躡手躡腳地下床,他將毯子攆好,這才換上乾淨的作戰服出了門。

部隊六點起床,早操持續到七點二十才去吃早飯。

繞場跑了五圈,柳崢旭看著底下站姿整齊計程車兵,揚聲道:“現在開始一對一武術實練,陳啟逸出列!”

站在末端,那個叫陳啟逸的男人臉頓時白了幾分。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他小跑到柳崢旭面前。

“你跟我比!”柳崢旭從臺子上一躍而下,直接拉開架勢。

陳啟逸很想認輸,但他知道要是開口了肯定會被打得更慘,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原本以為能在自家團長手上過個三五招,結果僅一招他就被撂翻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可不等他投降,柳崢旭就鬆了開對他的鉗制,不帶一絲溫度地道:“繼續!”

最後大家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反覆虐菜,直到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團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回去以後好好約束家人,絕對不會再給家屬造成任何麻煩。”陳啟逸艱難求饒。

“看來你什麼都清楚。”柳崢旭譏諷的輕嗤。

陳啟逸那張青紫的臉頓時羞得通紅。

他媽在家屬院裡佔便宜的事,他確實都一清二楚。

也不是沒阻止,但每次一說點什麼,他媽立刻又哭又鬧的說他沒良心。

當年他父親早亡,母親就是靠著四處撒潑耍橫打秋風,才把他們兄妹四人拉扯大。

甚至連他參軍的名額,都是他母親去村長那邊鬧來的。

現在家裡過來的人多,全靠他一個人的工資在養,其實日子過得比當年也好不了多少。

但他媽乾的事要鬧大了,怕是他都得轉業。

“團長,你放心,我說到肯定做到。”陳啟逸鄭重承諾。

柳崢旭看了他眼,這才說了解散。

其他人立刻一臉興奮地圍了上來。

“團長,你休完假回來,感覺身手更厲害了。”

“對啊,團長,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訓練的方法?”

柳崢旭聽著他們的話,眼底閃過道若有所思的光。

最後卻只是神色肅穆地掃了眾人一眼。

“想知道?”

所有人趕緊點頭。

“以後負重加十斤,再每天多跑五公里就行。”

柳崢旭這話一出,底下立刻傳來淒厲的哀嚎。

他也沒時間管這些人,小跑著去了食堂。

不過柳崢旭把早飯送回去的時候,江阮阮還蜷在毯子裡睡得昏天黑地。

等她醒來,陽光都已經透過窗簾灑在身上。

江阮阮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一動就發現全身的骨頭都是酸的,只能又躺了回去。

“造孽啊!這狗男人是在採陰補陽嗎?”她睜著無神的杏眸,咬牙吐槽。

明明是她喝了更多更純的靈泉水,力量什麼的全得到了提升。

結果這一天天越來越猛的反倒是柳崢旭。

躺在床上裝了會死魚,江阮阮最後還是從空間裡把水壺拿出來,給自己猛灌了一大口。

緩了會總算是恢復了精神,她這才起身下床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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