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只是希望江妹子能再給我們家一個機會。”裘成蘭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道。

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邊上那些家屬院的嬸子全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跑出來看起了熱鬧。

他們都知道柳成旭這新娶回來的媳婦不太好惹,所以原本正常想著絕不能多事。

結果在看到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的裘成蘭,還是有人腦袋一熱,下意識勸道:“柳團長媳婦,要不有些事再好好商量下?再給印同志家一個機會?”

江阮阮雖然早就知道,這事情在外面鬧起來,以這個時代人們的熱情,肯定會上前來說些什麼。

可真聽到這種火,她心中的怒火,還是跟火山一下蹭的就噴發了。

江阮阮迅速衝回房間,把昨天醫生開的證明拿出來,舉到那些圍觀的嬸子面前,讓她們一個個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孩子都被這位裘大姐的婆婆給虐待成什麼樣了,這麼小的孩子本身就接連經歷苦難,誰能想到部隊裡還遇上這種事。”江阮阮稍稍拔高的音調,帶著駭人的怒意。

那些嬸子有些尷尬,怎麼都沒想到沈向陽和沈朝朝兄妹,竟然會被那個黃嬸子害得身體變得這麼差。

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求情了。

可裘成蘭卻悽悽艾艾地道:“我婆婆她年紀大了,摳摳搜搜都成了習慣,我們是真不知道她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求你就原諒我們一家吧。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工作,家裡的四個孩子也都指望著方彬一個人的工資。你現在要讓我婆婆去坐牢,還要讓方彬被部隊記過開除,那不是逼著我們一家去死嘛。”

“什麼叫我讓?”江阮阮兩秣黛眉緊緊擰在一起,看向裘成蘭的止步我全是厲色。

可那裘成蘭卻以為她這是不希望別人發現她心狠,立刻道:“這件事其實只要你不追究,那我們一家就能平安度過了。”

“我的意思是,你們的下場那明明是部隊的決定,還有法律的規定。要是什麼事都能用一句知道錯了,就能輕描淡寫的帶過去,那虐待.軍屬在法律裡要明文規定?我不覺得我的心軟能越過部隊的決定,更不能越過國家法律。”江阮阮黑著臉道。

可還是有嬸子看著裘成蘭和她的四個孩子,忍不住心軟的勸道:“柳團長媳婦,這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這印同志一家也不容易,要不然就別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吧。”

江阮阮斂著冷漠的眼眸,轉身看向說話那人。

“所以你是覺得的,你的想法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那人沒想到江阮阮這麼會扣帽子,嚇得哆嗦了下,趕忙搖頭,“我……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覺得印方彬家裡人可憐,他們有什麼可憐的?自家兩個孩子被養得白白胖胖,家裡多出肉和水果,他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們要是覺得我該心軟,那不如換位思考下,要是你們家每月拿出三十塊來給兩個那麼點大的孩子做生活費,錢票也是給足的,還自掏腰包給二十五塊的工資。

結果家裡的孩子不僅什麼都吃不到,還要被罵是拖油瓶、被故意弄生病,就為了展示照顧孩子有多麻煩,好繼續留下來工作,貪墨我們家的錢和票。”江阮阮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

見她們不敢回話,卻還覺得心裡堵得慌,乾脆繼續噠巴噠的道:“還是你們希望我們的戰士在外面,為了我們現在的安定生活犧牲後,一家老小都可以肆意被欺負,然後在國家要為他們出頭的時候,又要成為你們展示自己善良大度的工具?!

當然,你們要是這樣還覺得可以原諒,那你們也可以現在把我們家這麼長的時間花的錢票,全都替印家補償給我們。再把自家的孩子也虐待成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