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明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會議室
任國慶大馬金刀坐在主位,看著眼前一水的刑警在忙著整理、匯總民航山殺人案的相關資訊。
過了片刻,李夢拿著一疊A4紙來到近前。他有些好奇,不過就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件,任大作為刑大一把手,其實完全沒必要親自下場。
任大接過案卷,看也沒看放在桌邊。捏著喉嚨重重咳嗽了幾下。
底下的刑警們知道老大有話要說,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或站或坐,將視線齊齊集中在了任國慶的身上。
任國慶掃視一圈,沉聲說道:“案子我沒看,也不準備看。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們講一件事情。一個小時以前,張局打電話給我,他說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市裡的注意。”
任國慶抬起右手手臂往後敲了敲身旁書有“民航山殺人”五字的支架式移動大白板。
“大領導說了,現如今我們東州市馬上就要進入評比‘文明城市’的最後一步,決不允許出現任何異常情況。
歸納來講就一句話,命案必破!”
他眼裡似乎溢位了殺氣:“期限,三天。”
“嘩啦!”
繃緊的氣氛一下子釋放出來。現場沒有組織者,但刑警們亦是自發地根據案件的需要配合流轉,宛如一臺精密的機器開始迅速運轉。
任國慶滿意地頷首,站起身來往外走去,經過李夢的時候拉了一下。
離開會議室,兩人並肩走在過道上。
“現在案子是什麼情況?”任國慶問道。
“這是一起由愛生恨的情殺案件。現在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根據分析,這案子具有明顯報復行為特徵,兇手很可能就是她的丈夫。”
“她不是還有一個情人嗎?”
“經調查,死者情人目前在陽藝街道的一家鞋廠正常上下班,而死者丈夫卻是在三天前買了回老家的車票走了。”
“哦?死者的死亡時間是?”
“三天前。並且自那天開始開始,死者丈夫的手機訊號就再沒有出現過在華國內的任一通訊基站。”
“關機了?”
“關機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我們馬上出發前往死者丈夫的老家進行抓捕。”
兩人到了電梯前,電梯尚在頂樓還沒下來。
任國慶按下電梯鍵:“和以前一樣,案子的事情我不插手,就全部交給你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這案子現在有市裡的一號高官盯著,絕對不許出錯。我現在去分局陪同張局一起到市裡。最後我只提一點,不惜一切代價!”
李夢雙腳併攏一個立正,低聲喝道:“保證完成任務!”
電梯開門,任國慶走了進去。
……
李夢迴到會議室,喊來二中隊的指導員張立雲和骨幹民警溫兆。
“現在兇手就在死者張燕的情人或者丈夫之間。情人還在鞋廠上班,丈夫除了知道三天前買了一張回老家的車票,就像失聯了一樣。對此,你們怎麼看?”
溫兆瞄了眼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指導員張立雲,又等了幾秒鐘方才開口:“我建議兵分兩路,主力部隊去死者丈夫的老家,分隊只需留倆人負責在隊裡突審死者情人。”
李夢看著張立雲。
“我同意。”張立雲表了態。
李夢沉吟了片刻。
其實按照正常的偵查流程,確實應該按照溫兆所說兵分兩路,同時推進。只不過現如今,這案子並非只是案子這麼簡單,甚至關係到了‘文明城市’工作的建立。
三天的時間,太緊了!
情人的鎮定,丈夫的失控;
情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