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似乎糾結了一下才道:“那怎行,奴家要的不是一個。

公子有多少,我全買了.”

圖窮匕見啊,原來是來搶生意.

西門恭面色不豫。

但他和陳初之間的商議尚未敲定,人家現下自然有選擇的權力。

陳初看了看西門恭,又和張寶的視線交匯,卻道:“菜娘子,我這邊的果子已賣與西門押司了,卻是不湊巧了”

“.”蔡嫿一愣,瓜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當真?”

“自然是真的。

不信伱問西門押司.”

“哈哈哈,二郎、三娘,我將將才與陳兄弟談妥這樁買賣賢兄妹若喜歡吃,晚些時候我差人送一些去府上,也好讓令尊、我兄長蔡大哥嚐嚐鮮,哈哈.”西門恭快意道。

“西門押司,客氣了.”

蔡坤依舊笑容溫和。

蔡嫿卻眯起眼睛看向了陳初。

亥時初。

采薇閣天字號雅間,蔡嫿俏臉含霜。

駐顏果是個好生意,但對蔡家來說又不算什麼。

她惱的是,陳初一個小小逃戶竟也敢當面拒絕。

“嫿兒,一樁小事,何必介懷.”

蔡二郎笑著勸道。

他是知道自家妹子的,愛爭強好勝,氣度卻又不大

“我豈會與這些人介懷?”蔡嫿斜乜兄長一眼,但下一句卻暴露了內心真實想法,“二哥,既然那陳小子不識抬舉,不若明日在城外著人搶了他們罷。

既不賣於我家,便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西門恭做走私生意,蔡家同樣豢養著走私商隊。

蔡坤皺了眉頭,終於忍不住斥道:“婦人之見,淨說些蠢話。

逃戶散佈桐柏山十餘山頭,同氣連枝,都是些又窮又硬的粗坯,招惹一個,引來一群,往後便是無窮事端。

為些許蠅頭小利,值得麼?”

“呵~”蔡嫿冷笑一聲,渺目道:“我蔡家男子全一個模樣,只會算計值不值,這駐顏果不值當。

當年我的名節也不值當你們一怒.”

“.”聽妹妹又提到了這樁陳年往事,蔡坤惱道:“嫿兒,當年你又不是真的怎樣了。

難道要爹爹棄了家業、不顧幾十口死活去殺官造反為你出氣麼?”

見到二哥惱怒,蔡嫿反倒翹起嘴角笑了,譏諷道:“怎敢讓爹爹、兄長為我搏命?我這做女兒、妹妹的沒去自縊以全名節已讓家裡蒙羞,往後就沒臉沒皮的胡亂活著罷.”

“.”蔡坤。

衙前街。

離了采薇閣,西門恭與陳初等人重新認識了一番。

當張寶說起楊震時,西門恭肅容道:“令尊可是開山楊,楊大哥?”

“大官人認得俺爹?”楊震意外道。

“數年前有過一面之緣.”

西門恭呵呵一笑,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談,轉頭看向了陳初,“陳兄弟,明日午時家中擺酒,你們兄弟幾人莫忘了.”

此時西門恭心情不錯。

同樣作為本縣坐地戶,西門恭自然和蔡家熟識,兩家時而合作時而競爭。

論勢力,西門恭比不上蔡家。

所以,蔡家兄妹當面明搶駐顏果貨源時,他忍著沒吭聲。

不料,陳初卻主動向他傾斜,使西門大官人出了口惡氣。

兩撥人就此拱手道別。

張寶幾人朝甜水巷走去,路上,陳初在懷裡摸出一張帕子,隨手丟了。

“初哥兒,你怎丟了啊?好歹是姐兒的一片心意.”吳奎心疼道。

“這種帕子,姐兒的房間裡沒有一百條,也有八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