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奴家現下知曉公子與旁人有何不同了.”

“哦?有何不同?”陳初在樓梯上站定。

“公子不會小看旁人,公子打一開始便沒有因為姑娘是采薇樓的姐兒輕賤她,公子也沒有因為翠鳶是個丫鬟小看奴家。

公子不管是與西門押司說話時、還是與翠鳶說話時,全是一個模樣.”

翠鳶仰著頭一本正經道。

她想總結,卻想不到合適的字眼,只能簡單陳述了一下事實。

陳初呵呵一笑,道:“這樣的男兒還有很多,要不要我給翠鳶介紹一位做夫君啊?”

儘管翠鳶身處煙柳巷,但女兒傢俬自與人議嫁還是讓她害臊了,只聽她哈哈一笑,“翠鳶可沒這份福分,能嫁與公子的兄弟”

嗯?

我只說了介紹一位這樣的男兒,何時提過介紹自家兄弟們了?

陳初奇怪的看了翠鳶一眼,匆匆上樓。

樓上還有一位小妖精等著降服呢,陳公子暫時沒有探聽翠鳶心思的打算。

閨閣內,甜香淡淡,燭火暈暈。

花梨木大床上,一道曼妙曲線在薄衾遮掩下更顯凹凸玲瓏。

玉儂遮著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純真大眼睛,正在朝陳初眨呀眨的。

因飲酒,眼角下那顆小米粒大小的淚痣變作了胭脂色.

極致純欲。

呵呵,降妖衛道,正當此時!

呔!且看小爺神通!

寅時,已到了後半夜。

彌散著甜香的閨閣內多了一股靡靡氣息。

鵝黃帷幔下,一臉潮紅的玉儂趴在陳初胸口,嫩白蔥指慵懶地在後者胸膛寫寫畫畫。

如瀑青絲鋪散一片,幾縷散發黏在額角腮畔。

薄衾胡亂搭在身上,香肩全露、玉兔半遮。

“公子~”

脆甜嗓音稍有些嘶啞,聲線卻因此變的軟糯了些。

“嗯.”

“大娘子她,心軟麼?”

許是因為今日被苟勝喚了一句‘小弟媳’,玉儂不由生出了一些念頭。

‘大娘子’的稱呼也算是明確了貓兒大姐頭的地位。

“算不得心軟”

“哦”玉儂有些小失望。

如果大娘子是個心軟的人,她覺得自己還有些辦法,比如裝裝可憐什麼的。

“那大娘子愛吃什麼?”玉儂又問。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喜愛吃的.”

貓兒既能吃糠咽菜,也能吃陳初教她那些傲來美食,還真沒什麼忌口或者挑嘴。

“哦”玉儂囔囔回了一聲。

“不過呢,她是有點孤獨的.”

“孤獨?”

“嗯,她沒有朋友,沒人能說那些女兒家的體己話。

玉儂可以試著和她交朋友,教她怎樣盤發、教她識字,她的確有些慢熱,但熟悉之後還是很好相處的.”

為了以後家庭和諧,陳初主動幫玉儂攻略起自家娘子.

寅時末。

窗外已隱約可聞雞鳴。

天都快亮了,房間內的輕聲交談不知何時走了腔調

隨後,放在床邊的那張搖椅卻吱嘎吱嘎響了起來。

這一響就響到了天光大亮.

辰時。

陳初穿了公服、挎了朴刀,牽了紅鬃馬直奔縣衙。

送走陳初後,一夜未眠的玉儂卻不見疲態,反而精神飽滿臉蛋紅潤。

一大早,便哼著‘為救李郎離家遠’摸去了樓下翠鳶的房間。

推門進去,卻見翠鳶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呆呆坐在杌子上。

玉儂嚇了一跳,忙道:“翠鳶,你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