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彭二哥!”

半夜裡突然嚎了這麼一句,四周一片安靜,似乎沒人反應過來。

片刻後,菜地東南角才遙遙傳來一句每字都不在調上的歌聲,“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說聲對不起奎哥兒!”

“魔鏡魔鏡看看我,我哩鎖骨在哪裡長子!”

“美麗,俺要美麗,俺要變成萬人迷”

嘔~

翌日,七月十七,酉時。

天色陰沉,又悶又熱。

“怕是要下雨了.”

西跨院正房內,柳長卿往窗外張望一下,接過翠鳶遞來的茶,親自放到了陳初的桌案上,“師父,可有所得?”

陳初正在翻看一本唐時話本,期望能從中得到些許啟示。

《西遊》大戲的唱詞編寫到《大鬧天宮》這一回,幾人都卡了殼。

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唱詞來襯托孫大聖蓋世桀驁。

陳初因受老媽影響,的確有聽戲的愛好,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業餘票友,哪裡能記得來那麼多唱詞。

“暫時沒啥新想法,不然就用我方才唱的那段?”陳初合上了書。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這一段的麼?”柳長卿詢問道。

“嗐,算了,我再想想”

陳初擺了擺手,自己把自己給否認了。

柳長卿躬身一禮,退回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

坐在一旁幫陳初打扇的玉儂,左瞧瞧右看看,忽而小聲建議道:“公子,正房裡悶熱難當,不如去後宅透透氣,說不得就生出好想法了.”

“也好.”

陳初拿著唐時話本,施施然走出西跨院。

第三進院二樓那處好風景、好清涼的好地方,還是當初陳初和貓兒一起發現的。

不過,自從不需貓兒下山送飯以後,每次陳初來此午休小憩時,玉儂都會跟過來。

時間長了,荒草悽悽的院內竟被兩人踩出一條小道。

照例,翠鳶留在了垂花門.

上了二樓,遠眺黑雲壓頂,風雨欲來。

卻仍有一絲穿堂微風。

確實比西跨院清涼些,陳初盤腿在席上坐了,玉儂也脫了鞋似乎還嫌熱,竟把羅襪也褪了。

正低頭翻書的陳初,聽到幾聲輕微鈴響,抬頭看了過去。

白淨腳丫,纖細腳踝處戴了一支金色腳玲,鈴聲正是因它而來。

“你倒是不和我見外.”陳初不由笑道。

“公子又不是外人.”

玉儂似乎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反而調皮的晃了晃腳丫,讓鈴聲更響了些。

陳初繼續低頭翻書。

玉儂坐在一旁只安穩了一會,忽又張嘴打了小小的哈欠,似乎有些睏倦的趴在了陳初腿上。

“又怎了?”

“奴奴有些乏了,想睡一會兒”

說要睡,小手卻不消停。

在陳初腰間的皂絲絛旁勾勾戳戳。

“今日是怎了,這般磨人?”陳初剛要放下書,卻覺的皂絲絛一鬆。

陳初下意識看向了玉儂。

玉儂也正仰著臉蛋望著陳初

“你幹啥?”

“公子.今日七月十七了呢”

說話間,小手像條靈活小蛇似的滑了進去。

“嘶~”

“呃”

玉儂好像也嚇了一跳,憋紅了臉吭吭哧哧道:“上個.上個月,六月十七,公子說一個月後,試..定力”

‘轟隆~~’

恰好此時,烏雲壓頂的天空中猛然炸響一聲驚雷。

頭皮發麻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