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哥,我們說說租子吧”

眼看兩人要談關鍵問題,蔡嫿雙手一撐,跳下了車轅.

看她扭著腰肢走了過去,坐在遠處的貓兒不由蹙眉,小聲嘟囔道:“男子聊些事也要硬湊過去,便沒見過如此不要麵皮的女子!”

這邊,陳初已給出兩個方案。

“可照市價付貴府地租,以我家產出的聚陽紫瓜相抵,從貨款中扣除地租。

或者,以莊子上產出的半成為租,貴府只取分紅”

蔡二以為自己聽錯了,第二個方案是莊子產出的‘半成’,而不是一半。

半成是5%

此時佃戶們的租子依例‘早四晚六’,平均下來便是田地產出的五成交租。

這陳小哥竟能說出‘半成’?還要碧蓮麼!

不待多想,蔡二便要選擇第一個方案,誰知蔡嫿媚目一轉,卻搶先道:“便按陳公子說的分成算吧!”

蔡二愕然抬頭,不解的望著妹妹。

蔡嫿卻向他擠了擠眼.

采薇閣後院。

凝玉閣二樓。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

玉儂坐在銅鏡前,一手持了青黛對鏡勾眉,另一隻手不時從條几上的碟子裡捏顆蜜餞丟進嘴裡。

小嘴忙了個不亦樂乎。

即便又吃東西又哼小曲,玉儂卻靠著脆甜嗓音,把這首小曲唱的有模有樣。

‘吱嘎~’

房門輕響,秦媽媽踱進房內。

見玉儂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由氣道:“女兒啊,你怎一點都不著急哩!昨天三娘子喚我過去相問,媽媽幫你遮掩了一回,但早晚要露餡.”

昨天,陳初剛走,秦媽媽便來看望玉儂,作為資深業內人士,她一眼就看出玉儂沒有破身。

不由追問起來,玉儂吞吞吐吐說了些。

隨後,秦媽媽便被蔡三叫了過去,秦媽媽知曉三娘子很關心此事,竟一時鬼迷心竅幫玉儂遮掩了一下。

只說‘女兒剛破瓜,在房內休息’

但秦媽媽知道,這事就如那紙包火,長久不得。

正描眉的玉儂卻一點也不擔心,隨即丟下手中蜜餞,吮了吮手指上沾染的蜜餞汁水,這才從梳妝檯內拿出一張疊整齊的字條,開啟給媽媽看,“喏,媽媽看,公子說了不讓我擔心,不會有事.”

秦媽媽更氣了,罵道:“沒心眼的蠢丫頭!伱的奴籍在三娘子手裡,又不在那公子手裡,他說的話當甚用!”

玉儂明顯不服氣,卻一時想不到理由來反駁,隔了好大一會兒才嘴硬道:“媽媽,從昨日到現今,三娘子也沒來尋我麻煩,連練琴、練舞都不用我去做了。

定是公子向三娘子說了什麼!”

“哎呀!”秦媽媽氣的直拍大腿,“那是媽媽昨日幫你遮掩了,若三娘子知曉真相,你看她肯饒你麼!”

玉儂再找不到理由,只能望著秦媽媽討好的笑了一笑,“謝媽媽多年來對玉儂的照拂.”

“哎~”秦媽媽嘆了口氣,在一旁緩緩坐了下來,道:“女兒啊,媽媽本想再養你一年半載的,現下眼看護不住你了。

既然進了煙柳行,便早晚有這一遭,以往媽媽沒顧得上教你這些,你自己多參詳參詳吧”

秦媽媽說著遞來一本小冊子,玉儂被說的也有些傷感,下意識便接了。

隨手開啟一看,竟是一本畫冊.第一頁,畫了兩個小人,以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

再看,玉儂突然明白這是啥了,不由驚得趕忙撒了手。

秦媽媽彎腰撿起,正待細說,丫鬟翠鳶急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

“姑娘,外頭過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