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支在床上,彎起媚眼笑道:“怎了?小狗可是想幫我報仇?他去年剛受封難軍節度使、擢為驃騎上將軍小狗,你準備何時下手?”
陳初趕忙移開被大兔子吸引的目光,唯恐被訛上一般,“我只是隨口問問!”
笑話,靖難軍節度使、上將軍桐山縣嚴打辦都頭
這兩個聽起來是同一量級的人物麼!
你咋不讓我去殺奧特曼呢!
蔡嫿卻捏著陳初的下巴,把他撇過去的頭扭了回來,好讓陳初繼續欣賞。
好像如此一來她才能更理直氣壯似的,“怎了!你肯幫小野貓殺了張貴等人,為何不肯幫我殺了單寧珪!”
“大姐!這一樣麼?張貴是潑皮!單寧珪可是那勞什子的上將軍!”陳初陳述了一個簡單事實。
蔡嫿也知道此事當下斷無可能,不由嘆了口氣鬆開了捏著下巴的手,趴在陳初胸口柔聲道:“小狗,我自然知曉你現下沒這本事。
若以後,有了你飛黃騰達那日,切切記著姐姐此仇!以前,你答應過要幫我做三件事,這便算作一件吧.”
“.,嫿兒,你還真敢開口啊!”陳初覺著自己被訛上了。
“小狗,我信你有那日!往後,我也會助你.”蔡嫿卻對陳初很有信心。
“嫿兒.”
陳初正欲開口,蔡嫿卻猛地起身,伸指摁在陳初唇上,接著做側耳傾聽狀。
見她如此,陳初也支起了耳朵。
前院隱隱傳來一陣喧譁聲,似乎是大戲散場了。
接著,閨房外便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後便是敲門和茹兒的聲音,“三娘子,前頭大戲散場,老爺要回家了,二公子讓我喚你過去相送.”
“哦”蔡嫿和陳初對視一眼,俏皮一笑,隨作病懨懨的聲音道:“茹兒,和二哥說一聲,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便不去送了,讓他和爹爹告罪一聲.”
“哦茹兒知曉了.”
茹兒下樓後,兩人躲在被窩裡沒說幾句話,耳尖的蔡嫿又是一警,臉色都變了。
幾息後,門外傳來一道稍顯蒼老卻嚴肅的喚聲:“嫿兒,嫿兒?”
接著便是蔡二郎的聲音,“嫿兒,開門啊,爹爹聽說你身體不適,特意前來看你了.”
“呃爹爹,二哥,我只是小染風寒,已睡下了.”
便是潑辣如蔡嫿,陳初也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緊張了。
他也有點緊張
有種當年上學時和女友偷摸回家,被人家父母堵在家裡的慌亂。
“那也得開門看看啊,不然爹爹更不放心了.”
蔡二郎還在叫。
心知再推脫下去,更容易被察覺有問題,蔡嫿忙道:“爹爹、二哥稍等,我穿衣.”
說話間,蔡嫿已開始四下打量。
這屋子裡,唯一能藏人的就是那張衣櫃。
確定了目標,便拉起赤條條的陳初快步走了過去,開門、推人、關門,一氣呵成。
陳初還未來及鬆口氣,櫃門再次開啟,同樣光著的蔡三把方才換下被褥、陳初的衣裳一股腦塞了進來。
臨關門時,突然俯身在並膝坐與櫃內的陳初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隨後朝陳初促狹一笑,小聲道:“小冤家,莫出聲哦.”
櫃門輕輕掩上了。
隔著門縫,陳初見蔡嫿以極快速度穿好了衣裳,開門前,還特意在臉頰上塗了些淡粉。
好遮蓋不經常出現在她臉上的紅暈。
然後,麻利收拾了桌上的酒水。
最後,仍不忘原地轉一圈看了看,赫然發現陳初的皂靴還在榻旁,忙上前一步把靴子踢到了床下。
確定再沒什麼紕漏,這才走向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