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看劇團,當下這可是宣傳神器.”
“公子想要宣傳什麼呢?”
“嗯你先找些伶人,組好劇團,咱找人寫幾個新本子。
比如咱桐山無名小嶺那場戰鬥可以編一部《血戰無名嶺》,夜佔蔡州可以編一部《奇襲蔡州城》.”
“哦,奴奴曉得了.”
玉儂驀然想起當初的《白毛女》,似有所悟。
‘篤篤篤~’
敲門聲過後,門外響起了翠鳶的聲音,“公子,水早冷了吧,洗好回房歇息吧,小心著涼生病.”
再不催一下,這對公婆怕是要在裡面待到天亮了!
翌日。
陳初穿了便裝披了蓑衣,帶著長子、大寶劍、劉四兩冒著綿綿秋雨去了城外。
此次從鄭家手裡刮出的銀子以數十萬記,但比起銀兩,陳初更在意田產。
即便是上下打點分潤以後,仍接收了朗山縣田產三萬餘畝。
按朝廷律法,犯官產業發賣,得錢歸公.
發賣單價低到匪夷所思,且三萬畝一併打包發賣。
只不過,從官方放出發賣訊息,到最後截止交易日期,只有短短兩日。
外地有實力的大戶根本來不及籌錢趕來,本地大戶又明知是怎麼回事,沒人敢從某武裝團伙口中搶食吃。
最終,三萬畝良田被桐山縣一家名為四海的商行購入。
不服?
憋著!
俺們四海商行可是按正規流程來的,便是上官來查也不怕!
朗山田產好歹走了發賣流程,而鄭家在蔡州的田莊,連流程都沒走,直接被左國恩、曹小健、張純孝、陳初幾人瓜分。
陳初作為新晉軍頭,自然也要有幾分軍頭的跋扈,直接拿了二十餘田莊中的十三座。
他今日出城,就是為了檢視這些莊子。
巳時末。
幾人抵達離城十二里遠霞溪村。
霞溪村有戶一百三十餘,口五百五十餘。
已是當下難得的大村。
不過村內狀況比起當年鷺留圩還遠遠不如,秋雨浸潤下,道路泥濘,路旁的人畜農家肥堆肥堆,被雨水浸透後淌出一道一道黃褐色液體。
腥臭撲鼻。
村民們對突然而至的陳初等外鄉人,有著明顯的抗拒和警惕。
連敲四五家的柴門,對方要麼閉門不出,不做回應,要麼隔們喊一句,“家中有女眷,不方便貴客進門.”
直至午時,才終於有戶人家把陳初幾人讓進了院子。
院子正中有堂屋一間,只不過堂屋東側已塌了半邊。
漏風漏雨的堂屋西側,一名老嫗、一名農婦帶著一對七八歲的兒女躲在屋角的簡易灶臺前。
好像是要吃飯了。
“敢問老丈如何稱呼.”
陳初打量了環境後問道。
“小老兒姓武”
武老漢把四名客人迎進堂屋西側避雨。
如此一來,正準備吃飯的老嫗和村婦只給一對孩童各盛了一碗,隨後無處可躲的村婦低頭看地,稍稍避嫌。
劉四兩見灶上鍋內是綠呼呼的葵菜羹,不由多看了幾眼。
現下剛秋收不久,這武老漢家裡恁早就斷糧了?
想起當年他們鷺留圩冬春時節也是整日以此果腹啊,劉四兩心中感慨不已。
不過,他這眼神卻讓武老漢誤會了。
老漢佝著身子把鍋內為數不多的葵菜羹刮乾淨,裝了淺淺四碗,笑道:“幾位貴客還沒有吃飯吧,給,這菜羹雖不頂肚,但好歹能暖暖身子.”
這一看就知道是武老漢把老兩口和兒媳的口食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