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母的臉上明顯露出一抹慌亂,她強笑道:“不是被熱油燙到的還能是什麼呢?”

李雲夏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鬆開了李母的手,淡淡的說道:“那你以後小心一點.”

“我先吃飯了,下午還有課.”

“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聽到李雲夏的話,李母有些怔然。

就這樣了嗎?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今天過來是因為實在受不了了。

這些天李父對她的折磨已經變本加厲了起來。

以往他還只是動手,可是這幾天卻又發展出了新的癖好。

又針扎,又蠟油燙,有時候抽菸的時候會將她的身體直接當成菸灰缸。

她現在每天都活在膽戰心驚中。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所以,她想到了李雲夏。

她原本想的,李雲夏看到她手上的痕跡肯定會追問,或者撩起她的袖子看她其他地方。

但是,沒有!她只是隨意的問了兩句就不再問了。

這讓她準備好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見她不走,李雲夏平靜的問道:“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

李母吶吶的開口道。

實在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她這才轉身離開。

她卻沒有看到她轉身時候,李雲夏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李雲夏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飯盒,直到許萱萱喊她,她才反應過來。

“怎麼呢?發什麼呆?”

“還去不去吃飯?”

“你去吧,我有事,這個給你加餐.”

說完,李雲夏將手中的飯盒塞到許萱萱的手中,然後匆匆離開。

一中午的時間,她跑了婦聯和街道辦,和他們反應了一下情況。

工作人員告訴她,這種疑似不太好處理。

最好是本人站出來,然後去醫院驗傷,有醫院的證明,他們出面的話就會好很多。

李雲夏只能點了點頭。

讓李母站出來?以前她可能還會這麼天真的去想這個問題,不過,現在不會了。

因為,李母沒有這個勇氣。

她甚至連同自己親生女兒坦白的勇氣都沒有。

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上次連跳樓的勇氣都有,卻沒有反抗李父的勇氣。

到現在,李雲夏都還不知道上次所謂的跳樓也只是李母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下班的時候,單戰庭來接李雲夏。

李雲夏一上車,單戰庭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不等單戰庭開口,李雲夏就主動開口道:“能把陸雲昊的電話給我嗎?”

“我想問問我繼父的事情.”

單戰庭瞭然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可能猜到了什麼,淡淡的說道:“如果是工作方面的,那不用問了,我都知道.”

“四個字概括,無功無過.”

“他不喜歡在商場,一般喜歡呆在監控室.”

“因為他年紀在那裡,商場沒有給他排晚班,只有白班,一個月工資四千左右.”

這些事情,陸雲昊都讓秘書關注著,將訊息及時反饋給了單戰庭,畢竟那是李雲夏的繼父。

這個工作已經是很不錯了,不用晚班,只上白班,可以說是優待了。

李雲夏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她更加不明白。

到家後,李雲夏並沒有跟著單戰庭進去,而是說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我媽.”

她想要給李母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