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夏沒有想到李母竟然還在想這個事情。

她冷笑道:“那天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不是什麼單上將,和單上將也沒有什麼關係.”

“媽,人只能靠自己,別永遠指望著靠別人.”

說完,她掙脫開李母的手走了。

轉過小巷子,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等在那裡。

李雲夏心中的鬱結一下消散了很多。

“不是讓你先回去吃飯嗎?”

“等你一起.”

單戰庭說著上前牽著她的手往家走。

李雲夏見他什麼都不問,忍不住道:“你不問什麼事情嗎?”

“你想說的話,我可以聽.”

單戰庭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警告過李母,但是顯然對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算了,也沒有什麼說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

一次次的下來,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憤概和激動。

怒其不爭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不用自責.”

單戰庭不希望李雲夏被束縛。

作為子女,她已經做的很好了。

一味的縱容只會讓李母越來越過分,到最後,她自己都會被他們帶偏三觀。

李雲夏本來也沒有自責,不過,聽到單戰庭的話,她還是很高興。

現在,很多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有時候她都會反思錯的是不是自己。

單戰庭的話讓她明白,她沒有錯。

晚上吃了飯,見李雲夏正陪著爺爺奶奶聊天,單戰庭一個人出了門。

他到了李母他們住的地方,從外面聽起來並不能聽到什麼,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能聽到很小聲的嗚咽聲。

李父正在用針刺李母。

這是他這兩天新發現的玩兒法。

他每天去上班都很不情願,每天回來更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他也不敢怎麼對李母動手了,主要是怕留下痕跡被李雲夏她們發現。

一次,無意之間,他發現了這種方法,然後就開始沉迷。

看到李母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他覺得心裡的怒火一下消散了。

而且,這樣也不至於留下什麼痕跡。

每每針扎完後,李父還會抱著李母一通安慰,懺悔。

幾天下來,李母已經快要麻木了。

在李父又要抱著她懺悔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躲了。

李父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從懊悔變得猙獰,李母眼裡閃過一抹驚恐,她連忙抱住了頭。

可是,李父的拳頭沒有落下,因為院門被人敲響了。

李父彷彿一下清醒了過來,警惕的問道:“誰?”

“開門!”

單戰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李父的瞳孔縮了縮,他連忙看向李母,想要看看是不是她在告狀。

誰知道李母也是一臉的茫然。

或者只是巧合。

李父這麼安慰著自己。

他雖然不想開門,但是想到單戰庭上次的警告,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啟了院門。

看著站在院子外的單戰庭,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見過單戰庭不少次了,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一次比一次讓人覺得可怕。

他強撐著問道:“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往單戰庭身後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李雲夏的身影。

就他一個人來的嗎?他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