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兒不是什麼好餅,不管你們信不信,這話我說得挺客觀,一點不給人潑髒水。

當年不像現在治理了,學校附近直線距離一百米內好多東西不讓開。

那時候我這一左一右,什麼錄影廳、檯球廳的,什麼都有。

那好孩子在學校裡面老老實實上課的時候,逃學出來那幫小混子在外面玩得開心著呢!”

“那個女孩兒就是其中一員?”寧書藝順勢問。

老闆一挑眉:“可不麼!我為什麼印象這麼深呢,就是覺得挺意外的,長得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天天不好好學習,跟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呢!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著,那小姑娘忽然就跟那個學習好的小男生談朋友了,好幾次放學以後拉著人家往這一帶的遊戲廳什麼的跑。

還有一次,她拉著那個小男生就跑我這旅館來了,給那小男生害臊得漲個大紅臉,死活不敢進來,讓她別鬧,她就嘻嘻哈哈說人家沒種,她一個女孩兒都不怕之類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會兒我都結婚了,媳婦兒懷孕呢,看這小姑娘一點不自愛心裡頭來氣,就給他倆轟走了。

但是你們就想吧,都是從十五六、十六七那會兒過來的,正年輕呢,那小男生被那個女孩兒弄得也是五迷三道,沒魂兒了似的。

之後有一陣子沒看到他們倆一起出來晃,我還以為這終於是散夥了唄。

沒想到過了幾天,還沒到放學點兒呢,我在旁邊小吃店裡吃烤腸,正好就看到那個小丫頭拉著那個學習好的小男生,倆人嘀嘀咕咕的。

我就聽她說什麼不能讓人家這麼控制他們,得抗爭,反正一家就一個孩子,爹媽要是不妥協,就死給他們看。”

“這話是那個女孩兒說的?”霍巖問。

“對啊!”老闆十分篤定,“那女孩兒眉飛色舞地教那個男孩兒準備什麼東西,到哪裡去,兩個人約定在哪裡見面什麼的。

我一開始在屋裡吃東西也沒想搭理這些,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兒,怎麼聽都是那個小丫頭在教人家孩子自殺啊!

我就趕緊衝出去了,喊那個小男孩兒,讓他別跟那種小野丫頭混在一起,別幹傻事兒!要是沒課了就趕緊回家去!

那小丫頭罵了我一句,拉著小男生就跑了,小兔崽子跑得還挺快,我追了幾步沒追上,叫他倆跑了。

我那會兒就覺得這心裡頭可不踏實,後來沒過幾天,就聽到小吃店吃東西的學生說,那個男孩兒真的死了,但是女孩兒沒死,什麼事兒都沒有,男孩兒爸媽受不了,鬧到學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