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整件事是有操控安排的,也不錯。”霍巖的心態倒是還很積極,“就像你說的,那不是還有你前姐夫這個篩子一樣的角色存在麼,所以他有百密,也得防著聶光這一疏。”

“我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我覺得聶光可能根本就不是徐理計劃當中的一環。”聽霍巖提起聶光,剛好勾起了寧書藝之前冒出來的另外一個想法,“目前我已經梳理出來的與徐理沾邊的案子,其實還是有共同點的。

先說連玉廣,這是一個典型的忍氣吞聲的弱者,終於忍無可忍,鼓起勇氣反殺霸凌者的情況。

這種‘以弱勝強’的劇情充滿了戲劇性,本身就會顯得比較‘精彩’,對於幕後策劃煽動這種行為的人來說,很顯然比起強者殺害弱者,弱者反殺強者更讓人能夠產生成就感。

我認為徐理是很享受這種成就感的。

就連他順水推舟把自己變成被害人的許傳鵬案,從他當初勸解馮畫的那些說辭,我覺得他最初其實也是一心想要讓馮畫充當那個‘以弱勝強’的反殺角色的。

只不過馮畫這個人,實在是有點爛泥扶不上牆,讓他的計劃沒有辦法順利進行,這才有了後面的順水推舟。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行為方式的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果斷,不拖泥帶水,不要任何的不確定性因素。

既然馮畫不爭氣,那麼就立刻轉而改變計劃,不能獲得弱者反殺強者,他寧可改變原計劃,也絕對不冒任何失敗的風險去加入更多的不確定因素。

從這一點來說,聶光的水準,我不認為徐理能夠願意把他當成自己的棋子去使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聶光可能是邢重德自己自作聰明給整齣戲增加進來的‘新角色’?”霍巖明白了寧書藝的意思,並且琢磨琢磨,似乎這也很說得通,“不管怎麼樣,只要能抓到聶光的罪證,就可以順藤摸瓜扯出邢重德。

或者給輪胎做手腳的人找到了,那聶光的賬就可以留著慢慢算,無論如何邢重德也跑不掉。”

然而,他們兩個雖然已經把調查思路梳理得無比清晰,另外一邊的調查工作卻進展得並不是特別順利。

一方面聶光的不在場證據雖然不夠完美,但卻也很難推翻,另一方面,也有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同時擺在了刑警隊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