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太餓,你吃吧。”虞瓷低下頭去繼續吃,他手撫上她額頭,撩開薄薄的劉海,已經結痂,深黑色的疤痕。

他說:“你好像從來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口。”

虞瓷放下了筷子,黑沉沉的眼珠盯住姜應許,就在姜應許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又眨了眨眼低頭繼續吃東西。

“被綁架那天,你不是說在家等我,為什麼會在學校附近出現。”

“因為我想要回去上課。”

“少萱被綁架,你也湊巧在現場。”

虞瓷突然扔掉了筷子,靠在了椅背,手指急促點著桌面:“你想說綁架案是我策劃的,一環扣一環,是我設計的?”

她露出一個短促狡猾的笑容:“你就算猜到了,你捨得去跟我親愛的姐姐說,罪魁禍首是我嗎?”

姜應許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他起身撿起了落地的筷子,進廚房換了一雙,虞瓷跟了進去,從後面摟住他腰,臉頰貼著他的脊背:“應許哥哥,如果你推開我,我從這裡離開,從今往後我們就當不認識。你說好不好,給你一個做選擇的機會。”

姜應許單純,但也聰明。

他僅憑著零碎的線索,便能迅速串聯成完整的前因後果,再加上虞瓷毫不掩飾,很容易猜到。

只是其他人被虞瓷乖巧聽話的外表矇蔽,並不像她毫不忌憚地在姜應許面前袒露她真實的性格。

她惡劣,乖張,恣意。

喜歡偷竊,喜歡以無害可憐的姿態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她喜歡偽裝,卻唯獨會在姜應許面前暴露本性,姜應許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敬而遠之,應該狠狠掙開她的手。

但鋼絲般的理智在和如潮浪般洶湧的愛意作鬥爭,輸的一敗塗地,只殘留僅剩的自尊。

姜應許回頭抱住女孩,將人抵在櫥櫃,自暴自棄親上她。

你壞,我也喜歡。

…………

當虞瓷在姜應許床上被鈴聲吵醒時,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把頭往枕頭下塞去。

姜應許輕輕拍著她的背,放低的嗓音很是悅耳動聽:“對不起,媽媽,我忘記了。”

“……好,我一會回去,會記得準備禮物的。”

“蛋糕……好,媽媽,謝謝你。”

手機從耳邊拿開,他點開日曆,才發現確實忘記了姜應隨生日。

他把手機擱置在床頭櫃,將人半摟進懷裡,哄著道:“虞虞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今天我妹妹生日。”

虞瓷猶豫了一會,睜開了眼睛,眼神很複雜,少時,姜應許聽她悶悶地說:“有奶油蛋糕嗎?”

“有。我媽媽訂了一個三層的。”

“我可以單獨吃一層嗎?”

姜應許沉吟一兩秒,又說好。

虞瓷在他懷裡小弧度點了點頭。

時間已經接近四點,他現在起床去買個禮物,再趕回家,時間剛剛好。

姜應許起床穿衣後,虞瓷懶唧唧地趴在被褥上,雪白的背猶如上等的綢緞,姜應許只一眼便能回憶起手感。

“該起床啦。”姜應許拉在床頭第二個櫃子,從裡面拿了個髮圈出來,替她束好頭髮。

虞瓷看著他,似水的眼眸含著嬌嗔:“你把我脫光了,不該也是你幫我穿上嗎?”

這個點,夕陽西下,橘紅色夕陽是能撒入臥室的,但銀灰色窗簾拉上,一絲夕陽色彩也瞧不見。

但室內開了小小的護眼檯燈,她一坐起來,胸前的美好一覽無餘,還留有他的指印。

姜應許偏過頭不自在咳嗽了聲,耳垂紅的滴血。

虞瓷稀罕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姜應許沒轍,在她的指導下,替她穿上胸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