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地看著虞熙的背影。
少年勉強支著的胳膊,但因為飢渴,鬆軟無力,沒幾秒便支撐不住重重砸回了地上,無聲無息。
女孩連忙爬向他,抱著他腦袋,眼眶充盈的淚水從上方滴落他嘴唇,少年本能地伸舌頭舔了舔,虞瓷看到後,手指往尖銳的樹枝戳了一下,血珠冒了出來。
她伸進少年口腔,少年的舌頭迫不及待纏裹著,吸食著,可這仍然不足以緩解少年因發燒帶來的脫水症狀。
女孩眸光閃爍,她知道少年意識很清醒,也知道少年對方才發生的一切,瞭然於心。
她抖著唇說:“哥哥,你別死,求你,你不要死……你不會有事的。”
她閉上眼,顫著手,將細嫩的手腕對準了尖銳的樹枝,狠狠劃拉,劇痛襲來,女孩的身子劇烈地、用力地抖了一抖,大量的血液爭先恐後湧了出來。
溫熱的液體流入喉嚨,像驅寒的溫水,像腥甜的甘露,求生欲讓他忍不住吞嚥起來,甚至為了渴求更多液體,他尖利的牙齒去撕咬著柔軟的肌膚,榨取更多液體。
後來,當他們獲救,除了最小的孩子緊急送入手術室,另外兩個孩子只是受了點輕傷。
當女孩昏迷了一個星期醒來,病房裡坐著一個少年,手裡捧著書。
瞧見她醒了,少年放下書,身影逆著光對著床,他的聲音介於少年變聲期,卻沒有想象中的難聽,反而帶著微微的低沉。
“我丟棄你,你記得嗎?”
女孩很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還要救我?”
“因為你看起來快要死了,而且你是我哥哥,我救你,不是應該的嗎?”
少年呼吸微微一窒,他執起女孩包裹著重重紗布,依舊滲出血跡的手腕,將唇貼了上去。
他眼睛看著虞瓷,吐字清晰而堅定,像某種誓言:“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會護你、愛你。”
“等你十八歲,我會帶你離開,送你一座世上最美麗的島嶼。”
少年也確實做到了。
他的母親在女孩出院後,不但對她露出和善的笑意,也不再往她食用的食物裡摻雜微量毒藥。
總是欺負她的十一歲小姑娘被親哥哥用槍指著太陽穴,不允許她再動女孩一根手指。
十一歲小姑娘被嚇得痙攣抽搐,一場大病過後,果然再也不敢碰小女孩一個手指頭。
家裡的傭人也恭恭敬敬,臉上不敢有一絲怠慢。
少年每年送了她許許多多的禮物,從璀璨昂貴珠寶,到珍稀品種寵物,還把照顧自己十多年的保姆送到了女孩身邊。
每當女孩的禮物被十一歲的小姑娘搶走,隔天她的閣樓便會出現更好、更精緻的。
少年剩下的承諾,只等女孩十八歲,他會帶她走,和一座美麗的島嶼。
…………
十年光陰稍縱即逝,少年長成了俊美青年,溫暖如春的病房裡,他穿了件修身黑襯衫,眉眼深邃,往下是高窄的鼻樑,他的嘴唇緊緊貼在一截白嫩纖瘦的手腕處。
這時,有人敲門,青年把昏迷的虞瓷的手臂放進被窩裡,起身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小虞,哥哥回來了。”
“快些醒來,哥哥讓你親自出氣。”
青年赫然虞劭,當年被綁架的少年。
他嘴角含著笑,拇指蹭了蹭虞瓷毫無血色的嘴唇:“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小虞。”
虞劭出了病房,就有一中年男子稟告事情:“虞瓷小姐確實是被二小姐推下樓的,送到醫院時,醫生說她手腕一圈淤青、手背的抓痕,是掙扎中留下的。”
虞劭邊套上絲薄的皮手套,邊露出溫和的笑意,只見他勾了勾嘴角:“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