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吃。”

虞瓷冷淡,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會抱著洋娃娃哭泣找她、依賴她的虞瓷,倪染不敢想象,這些年她究竟是怎樣過來的。

虞衡有時候會將小虞瓷的近照帶給她,天真的表情再也沒有了澄澈笑意,一雙明亮的眼睛只有撒了灰濛濛的塵埃。

“小瓷,爸爸說以後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

虞瓷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搖搖頭:“不了,我要和應許哥哥在一起,我要住他家。”

倪染笑了一下,說:“也行,應許照顧你,我也安心。”

夕陽漸漸落下,夜色初綻,別墅裡的燈一盞盞亮起。

餐廳裡,璀璨燈光。

虞瓷穿了一件雪白羊毛呢大衣,眉眼彎彎,五官精緻美麗,有著屬於少女的甜美,一雙黑珍珠般清澈的眼睛落在廚房方向。

聽了倪染的話,她點了點頭:“他答應每天給我做好吃的。”

倪染笑了。

倪染以為她要成為虞衡一輩子的金絲鳥,困囿於牢籠,抑鬱而終。

她這輩子,唯一所求,不過是希望虞瓷能平平安安。

願望終於實現了。

她相信姜應許能治癒虞瓷。

倪染握著虞瓷的手,眸光溼潤:“小瓷,對不起,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虞瓷疑惑道:“媽媽不也很辛苦嘛,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倪染失笑,心裡卻因為這句話,無比安定。

這就是她和寧以涉的女兒。

聰慧、堅定、勇敢。

倪染不想去埋怨父親的糊塗,只慶幸自己當初以死相逼也要留下虞瓷。

是她的女兒,換來了如今圓滿的一切。

......

“她真的已經瘋了嗎?”虞瓷透過玻璃窗,望著坐在床沿,咬著指甲表情神經兮兮的袁夢儀。

她早已沒有了貴婦的優雅端莊,面容枯萎,眼睛惶恐不安,頭髮像一團亂糟糟的線團,虞瓷直勾勾盯著她。

負責看管的人員說:“她的精神方面的分析報告,是我們主任親自出具證明的,不會有錯。”

虞瓷說:“我能和她聊聊嗎?”

看管員面露猶豫,虞瓷露出一抹笑,避開攝像頭的角度,往他身上塞了個厚實信封。

管理員立刻變了個表情:“雖然警方說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但您和她的關係……應該還是可以例外的。”

虞瓷進門後,拉了張凳子坐在袁夢儀對面,因為怕袁夢儀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一隻手被拷在了床頭。

虞瓷笑著看她:“不管你真瘋還是假瘋,這裡是你一輩子的歸宿了,媽媽,其實你做人真的好失敗啊。

心愛的丈夫心裡深愛著別的女人,就連死也要死在深愛的女人面前。

偏心了半輩子的兒子,卻對你絲毫沒有感情,就連姐姐喜歡的男人,都屬於我了。”

“我要是你,不會裝瘋,我會直接去死,因為活著啊,真的太痛苦了,只要想一想,心臟都會窒息的。

就像當初的我一樣,看著你們把我的家霸佔,看著你懷著惡意哄我吃下毒藥,痛得我日夜不得安寧。

還有虞熙對我的每一次羞辱折磨,我每天只要想一想,就想去死。”

“幸好,我贏了。”

虞瓷說完,沉默地看了她許久,企圖從那張臉看出什麼,但很失敗,她除了神經兮兮啃著坑坑窪窪的手指甲,毫無反應。

陽光從窗戶滲透進病房,但依舊陰森可怖,無一絲溫暖的熱度。

虞瓷說不上什麼感覺,起了身,與此同時,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難得正經帶了一次手機,也再也不用因為顧忌,到處向人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