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那條路,但那卻是個人,還是一箇中年男人。
他的身份,是負責調查虞瓷外公死亡真相的刑警。
劇情演繹到了劇情最精彩處,李爾王被他信任的親手賦予一切權力的兩個口腹腹劍的女兒驅逐。
虞瓷雙手交疊躬身趴在前面椅背,眼睛盯著聲淚俱下在暴雨中懺悔的演員。
外公當年看錯人,是否在面臨死亡時也這般懊悔過。
演到一半,被叫停,導演是個大三的學長,他皺著眉頭挑出飾演李爾王的那個演員懺悔時沒有感染力,要求他重新來一遍。
虞瓷沒什麼耐心看了,給連橋發了條資訊,就走了,朝著醫學部方向。
姜應許今天一天都很忙,早上做課件,下午代導師去上課,晚上還要泡在實驗室教同門師弟練習縫合傷口。
一天下來,他忙得抽不開身,他想見虞瓷,給虞瓷發了很多條簡訊,但她一條也沒回,他不知道她看見了沒有,還是也很忙,沒時間看手機。
他自欺欺人一點,寧願相信虞瓷沒時間看手機。
“姜師兄,你看我這回縫的怎麼樣,沒有再像蜈蚣一樣爬了吧。”
姜應許看了一眼,點點頭,並沒有打擊他:“還行,但還是要多練練,沒有哪個病人會希望自己身上的留條這麼醜的疤。”
給一顆糖,又給一巴掌,男生臉一下垮了,但他想到姜應許大一時縫合的作品,心裡冒出的一丁點不服氣也消失了。
姜師兄能做到的,他也可以,嫉妒沒有用,崇拜才能使他上進。
男生繼續練習,但眼睛時不時瞄向壁上的掛鐘。
姜應許注意到了,問他:“有急事?”
“和女朋友約了九點看電影。”
而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了。
姜應許皺了皺眉,但還是鬆口:“去吧,別讓女朋友久等。”
“謝謝姜師兄。”男生得了允許,扔下東西,飛快除去身上的累贅。
姜應許在他扔東西時就提醒明晚多練習半個小時。
男生頭也沒回答應著跑開,姜應許搖搖頭,收拾手術器具。
身後有腳步聲接近,在安靜的實驗室尤為明顯,他頭也沒回:“是不是落下什麼了?”
沒有回答,他來不及轉身,腰上就多了兩隻手。
姜應許低頭看了一眼那雙手,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你怎麼進來的,怎麼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虞瓷額頭抵著他背部,不說話。
姜應許兩隻手還戴著手套,他轉了個身,兩眼彎彎的虞瓷映在他眼底,她抬起手摘下姜應許口罩:“應許,我可以親你嗎?”
實驗室隨時會有人進來,趙教授不許學生在實驗室裡談戀愛,姜應許想說不可以,但虞瓷只是打個招呼,並沒有徵求他的同意。
她踮起腳尖,卻只親到了下顎,虞瓷不滿低呼:“你低下來點,我親不到。”
姜應許嘴唇湊近她,側著臉,以一個很美好、吻合的角度含住了虞瓷嘴唇,他們接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吻,分開時,虞瓷看到姜應許耳根子在冷白燈光泛著紅,他面板是象牙白,很顯眼。
虞瓷揹著手看著他,突然退後一步:“姜學長,晚安吻送到,我要回去了。”
姜應許在她轉身要走時,疾步走在她面前,身體擋住了門前,順手拉上了百葉窗:“不能多陪我一會嗎?一會我送你回去。”
“不要了。”
“要的。”姜應許微微俯身,將她擁入懷裡,他在心裡掐著秒,兩個六十秒到後,姜應許不捨鬆開,在她側頰親了親:“下個星期我去市一醫實習了,可能會很忙。你如果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發資訊。”
虞瓷玩著他白大褂的紐扣